王秀英驚恐萬分，瞪大了眼睛，雙腿不住地往後蹬，地面潔白的積雪瞬間髒汙不堪。
望著那閃著寒芒的匕首，她只覺得自己的心不受控制地要蹦出來。
“你騙我，你一定是在騙我！”王秀英聲嘶力竭地喊道，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司機冷笑一聲，“騙你？你一個鄉下老婆子，有什麼騙的！你死了才是幫你兒子！”
說完，司機舉著匕首的手猛地揮向王王秀英的脖子。
她死了才是幫兒子？
王秀英的腦子被這句話炸地完全無法思考。
直到寒芒劃過雙眼，才令她回神。
求生的本能令她想要大聲呼叫，可喉嚨卻像是被什麼的東西堵住了一般，發不出一絲聲音，只能眼睜睜看著匕首揮下來。
她要死了！
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只有司機冰冷的眼神和猙獰的面色清晰可見。
“砰——”
“砰——”
“砰——”
三聲槍響，王秀英的眸子裡倒映著司機不可置信的表情。
司機往後倒去。
一股鮮血濺了王秀英一臉。
溫熱、充滿腥味。
像極了以前用熱水殺雞時候的氣息。
王秀英癱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她的眼神中仍殘留著恐懼，雙手不停地顫抖著。
“阿牛他……他竟然如此狠毒……我可是他娘啊……我是他娘……”王秀英喃喃自語，聲音中滿是悲涼與絕望。
踏踏踏……
雪地上傳來腳步聲。
一道陰影落在王秀英的身上。
王秀英抬頭，隨即眼眸比剛才睜得更大了，她只覺得眼眶都發疼。
“是你！”
“是我，王秀英，沒想到吧？”
林小淼穿著軍大衣，蹲在王秀英的面前。
“被自己親兒子刺殺的感覺怎麼樣？”
一股寒風吹過，王秀英只覺得全身都被凍得透骨。
林小淼的話卻比寒風更加刺骨。
王秀英掙扎著坐起身，抬眼看向林小淼精緻的臉龐，血氣上湧，一張臉漲的通紅，神情瞬間變得猙獰，猛地往後挪了兩步，
“不！不可能！一定是你！肯定是你們假扮的，他不會這麼做的，我是他親孃！
對，一定是這樣。你別以為假扮人來殺我，你以為你救了我，我就會指認我兒子！
做夢！”
似乎覺得自己已經看透林小淼的目的，王秀英朝地上吐了一口濃痰，隨後得意地看著她。
林小淼見王秀英又拿出那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死爛模樣，唇角微挑。
她緩緩起身，站在王秀英的面前，目光銳利如刀，語氣裡帶著輕蔑和不屑，
“王秀英，你儘管不承認，你心裡清楚，是誰想要你的命。”
林小淼的話不帶一絲溫度，王秀英的心隨著她的話揪成了一坨，
還不等她下一次呼吸，林小淼沒有溫度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那個好兒子，為了權利和地位，不僅要殺你，連林建華一家都沒放過呢。
你還不知道吧，林建華一家三口在改造的時候被一場大火給燒死了。
你說，早不死，晚不死，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死了呢？”
林小淼聲音低沉，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像是精心打磨的刀片，一下一下地切割著王秀英的心。
王秀英原本因為激憤漲紅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雪，肥厚的嘴唇顫抖得厲害，身體也不住地搖晃，彷彿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
她的嘴唇動了動，聲音散在風裡，低得幾乎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