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向霖看到了自己老父親眼裡的失望,他低頭將報紙上的尋親啟事看了又看後,堅定著語氣對著陸擎開了口:
“二叔,我相信我爸,肯定不會做對不起我媽的事情。”
“向霖,四十十多年前的事情,你知道什麼?”
陸擎滄雙手交疊在柺杖上,定定地看著陸家所有人。
“二叔,我媽經常跟我們幾個說,四十多年前,灣島那邊圍剿組織,爸媽當時為了保護組織成員,一直在一起,根本沒有分開過。
這個林建國的歲數和大哥一樣,試問,在那樣特別的時期,我爸是什麼時候讓別的女人懷孕呢?
況且,這個林建國是花市人,我爸媽到現在為止,根本就沒去過花市。
家裡也沒有老家是花市人的傭人!
所以,這純粹就是個巧合!”
陸定淵對著陸向霖微微點頭,向霖還是不錯的。
隨即,他的視線落到了長子陸向謙的身上。
然而,陸向謙一直都沒抬頭。
陸向霖說完,見沒人附和,悄悄用手肘懟了懟陸向謙,一邊懟還一邊說道:“大哥,你說是不是?”
陸向謙被他的動作驚地身體一震,手中的報紙更是因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而滑落,飄然墜地。
臉上的表情更是有了一絲慌亂,全然沒了往日的穩重。
“對,我同意。這個人和咱爸肯定沒有關係。”
“沒關係?向謙,那你解釋解釋,你為什麼要讓人對付他呢?”
陸擎滄冷哼一聲,隨之玩味地看著他。
什麼?
陸向謙找人對付林建國?
難道?
眾人的視線隨著陸擎滄的話全都落到了陸向謙的身上。
“二叔,你什麼意思?”
陸向謙臉色微變,然後在所有的人目光下,十分無辜地問道。
陸擎滄眉毛一挑,彷彿早就知道他不會承認,徑直說出了林建國毀容的真相。
“向謙,沈之渙都說了,你讓他故意叫林建國去試驗瀝青的場地幫忙,然後讓人暗算林建國,林建國才栽到瀝青裡,燙毀了臉。說起來,我也很奇怪,你為什麼要讓林建國毀容呢?”
陸擎滄的提問,結合林建國的長相,令陸家眾人的心裡都有了一絲猜測。
眼看陸擎滄就要揭開真相,陸向謙握緊了拳頭,用最輕鬆的口吻說道:“二叔,你還真是忘性大。你忘記了,一個月之前,阿鳴在外交部被處罰的事情了?
當時,阿鳴被一個來歷不明的小丫頭給羞辱了,我查到林建國就是那個小丫頭的親爹。
這才想著小小地懲罰一下林建國,讓他長長記性,我們陸家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羞辱的。
二叔,我為阿鳴出頭,你卻懷疑我,真是令人傷心。
大家要是不信,可以問問阿鳴,一個月前,他是不是因為林建國的女兒導致沒能出席和米國代表的談判,還被單位給處罰了?”
陸向謙刻意隱瞞了林小淼就是林建國女兒的事實。
他說完這句話,眾人的眼神果然發生了改變。
是啊,這當大哥的給弟弟出氣,確實也沒什麼。
“向謙,你以為我是三歲的孩子那麼好騙嗎?對付一個沒什麼背景的人多的是手段,偏偏是毀容?你在刻意隱瞞什麼?”
陸擎滄手中的柺杖直指陸向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