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酒蜷縮在被子裡,看著窗外晨曦漸起,可是等待的人還沒回來。
摩挲著掌心的手機,梔酒越發心神不寧,正猶豫要不要打個電話,房門突然被開啟。
“琴酒?”
開門的動作一頓,琴酒看向只露出一雙朦朧大眼的女孩。
“醒了?剛剛出去辦了點事。”
梔酒看著琴酒從頭到尾一身黑的裝束,猶豫一會兒,沒有開口具體詢問。
“嗯……”
發現佔了人家的床,梔酒撐起身子想要回到自己房間,卻被人一把從床上抱起,驚慌的揪住琴酒風衣前襟,梔酒錯愕抬頭。
輪廓分明的下顎線上是顏色淺淡的薄唇,想起昨夜肩膀傳來的溫潤感覺,梔酒如鵪鶉般低垂下腦袋。
“先吃飯。”
將梔酒向上挪了挪,成靠床姿勢。
之前就在他房間的床上桌派上了用場,琴酒將路上打包的早餐放在梔酒面前,隨後離開房間。
一碗小米粥,一份爽口的鹹菜。
對於剛好沒胃口的梔酒而言,剛剛好。
抬手想要拿勺子,右手掌心一股疼痛蔓延,剛剛虛放著還沒有太大感覺,可現在手掌微微張開,梔酒就體會到了皮肉撕扯的疼痛。
輕咬下唇,梔酒將右手放下,轉而想用左手開啟塑封蓋。
為了防漏,塑封蓋有些嚴實,沒有慣用右手的幫助,實在是有些費勁。
琴酒拿著手裡的東西,進門就看見女孩垂首喪氣的模樣。
把東西放置一邊,修長有力的手指輕啟,咔吱一聲,一碗散發著小米香氣的粥呈現眼前。
只是白糯糯的粥看著沒有什麼胃口,視線落在一旁的小鹹菜上,梔酒蠢蠢欲動。
“鹹菜有些辣,你暫時需要吃清淡些。”
說完,梔酒就眼睜睜的看著透著紅油的鹹菜消失在她面前。
這番話何其耳熟,天道好輪迴,梔酒也只能認命。
“哦。”
在琴酒注視下,梔酒拿起勺子緩慢吃起來,雖然是左手可也不妨礙拿勺動作。
只是因為臉頰的傷,進食速度有些慢。
等梔酒吃完大半,見人實在沒了胃口,琴酒才將其挪開。
“來擦藥。”
取出剛剛買的藥,琴酒用食指沾了一點,擦在女孩微腫的臉頰上。
乳白的藥膏隨著指尖摩挲融化在女孩臉頰,輕微的疼痛讓梔酒不由自主得皺起眉頭,卻又剋制自己不往後退。
“過幾天就好,不會留疤。”
聽到琴酒狀似安慰的話語,梔酒莫名想笑,卻又因疼痛剋制下來。
“好,那……午飯以及之後怎麼解決?”
舉起受傷的右手晃了晃,梔酒這幅樣子顯然是不能下廚了。
習慣性的蹙起眉頭,琴酒本打算說去外面吃,可觸及女孩身上的傷痕,“我去外面打包。”
“好。”
到嘴的提議被梔酒嚥下,見琴酒眉頭散開,梔酒壞心的沒告訴他附近沒有食店,想要找到正常的吃食,怕是得開車十幾公里。
因為是新修的別墅區,他們算是頭批入住的住戶,所以周圍的經濟都沒發展起來,甚至山上還有零星的農房,僅存的商戶都是一家五臟俱全的超市和五金店,其餘門店都是裝修好了,卻沒開始營業。
唯一的食店就是一家附近農戶開的移動早餐鋪,這也是琴酒之前晨練帶回來的早餐來源。
而他們一向在家吃飯,出門又都是開車的緣故,加上裝修風格的差異,琴酒倒是一直沒發現其中異樣。
總結一句話就是,來得太早,要啥啥沒有。
看著琴酒繼續忙碌的身影,梔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