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空氣的裡含著濃濃的水汽,溫良玉身披披風拉開暖閣的大門。
軒轅明月坐在涼亭裡面,小火爐燃燒著滾燙的炭火,石棉網上銅壺冒著煙霧一樣的白汽,手中握著一本書。
聞聲,軒轅明月放下手裡面的書,看向溫良玉。
“阿蕪?”,軒轅明月出聲道,溫良玉緊了緊身上的披風,走上前。
涼亭裡,溫良玉坐在爐子旁邊,“師父,這麼冷,您怎麼不在房間裡面看書,反倒在這四面透風的涼亭裡煮茶,學凡人附庸風雅?”。
軒轅明月將手裡面的書放在桌子上,提起茶壺,往乾淨的茶杯裡面倒上滾燙醇厚的茶水。
“我好歹是你師父,你就這樣說你師父?”。
溫良玉接過茶杯,嘿嘿一笑,“師父,我知道你不會怪阿蕪的,何況阿蕪也沒說錯啊?”。
軒轅明月端著茶杯,無奈一笑。
“阿玉?”,百里東君抱著一個黑色的酒罈子走來,“大叔,你也起這麼早?”。
百里東君看向軒轅明月,“閣下?”。
軒轅明月抬手,“坐吧!”,百里東君看著溫良玉,“阿玉,新蟻酒。”。
溫良玉驚訝的接過酒罈,“是那個新蟻酒嗎?”。
百里東君擺好三個酒碗,“沒錯,它塵封在地下我都快要忘了,昨個兒才想起來,今天一大早我就去挖了,找出來給你嚐嚐?”。
溫良玉點頭,“師父,大叔可是釀酒的一把好手,您啊可有口福了。”。
軒轅明月看著溫良玉,一臉興奮,就像一個給你一顆糖就能隨時哄好的小孩兒一樣。
百里東君將盛著新蟻酒的酒碗遞給溫良玉,“謝謝大叔。”。
溫良玉將酒端到軒轅明月的面前,“師父大人,嚐嚐?”,軒轅明月接過酒碗,看著溫良玉,端起碗將酒一飲而盡。
溫良玉接過第二碗酒,輕啜一口,甘香凜冽,冰冷清透,就像冬日裡盛開的紅梅花。
“嗯,好喝,好酒!”,軒轅明月放下手裡的酒碗,“是不錯!”。
百里東君一飲而盡碗裡面的酒,“要是有蟹作酒就好了,那才是完美。”。
溫良玉哈哈一笑,“那有何難,我讓君羨去準備,等到晚上的時候我們來個全蟹宴?”。
三個人相視一笑,空氣裡,風好像也不那麼冷了。
午時,書房裡。
溫良玉端著一碟玫瑰酥,從書房的門口探頭探腦的伸進來,“師父,師父?”,溫良玉左看看,右看看。
軒轅明月坐在書桌前,斜倚在太師椅的扶手上面,“進來。”,溫良玉推門而入,端著玫瑰酥走到軒轅明月身邊。
“師父啊,您看什麼呢?”,軒轅明月盯著書上的文字,目不斜視。
“一些地理雜記罷了,你不去忙你的事,倒是有心情做茶點了?”。
溫良玉嘿嘿一笑,端著玫瑰酥放到軒轅明月面前,“玫瑰酥,阿蕪新研究出來的,師父嚐嚐?”。
軒轅明月轉過頭,看了一眼溫良玉,纖長的手指捻起一塊糕點。
糕點遞到嘴邊,軒轅明月手一頓,看向溫良玉,“你怎麼不拿去給那個凡人?”。
溫良玉一怔,“師父,這是第一盤玫瑰酥,我從來不會把一道相同的東西拿給第二個人吃的,您就放心吃吧?”。
軒轅明月聞言,這才輕輕咬了一點玫瑰酥,玫瑰花的甜蜜味道湧入唇齒間。
醇厚的奶香味被無限放大,和玫瑰的味道很好的融合,絲滑又爽口,讓人慾罷不能。
“你要是不生在你的家族,你或許可以考慮做個廚子?”,溫良玉輕笑,趴在軒轅明月的背上,抱著軒轅明月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