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什麼呆呢？”白嵐後退半步，在他眼前揮了揮手。
盛熙循：“不是。”
“不是？”白嵐彎眸淺笑，“你不是路陽，為什麼這麼孜孜不倦地查案？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樣，好好玩遊戲。”
“你不是也沒有玩遊戲嗎？”盛熙循反問。
“我志不在此啊！”白嵐感慨道：“對我來說，擺爛的生活，才是真的活著。”
盛熙循轉回話題，“現在還沒確定，是不是路陽。”
白嵐：“如果是路陽，甚至是元雨雙回來。
那他為什麼不先殺了史睿呢？
黃志偉自己找死，暫且不說。
第一個死的是老闆娘，第二個是方妍，第三個是陳瀚海。
為什麼先殺了他們呢？”
“因為遊戲？”盛熙循猜測。
“陣營嗎？”白嵐輕笑，“我倒是覺得，這個遊戲佔的比重不高。”
盛熙循沒接話。
白嵐又道：“你昨晚守夜，除了抓到史睿，還看到其他人出去了嗎？”
“沒有。”盛熙循說完，又頓了下，“但我中間發睏，好像眯了一會兒。”
白嵐：……
盛熙循把東西放下，道：“還是要去找史睿問問。”
白嵐看著做了一半的麵糰，“你做完了再走啊！”
盛熙循：“都做好了，你放進烤箱就行！”
白嵐感覺棘手，“這要怎麼放進烤箱啊？”
*
盛熙循到了史睿房門前，敲了幾下，裡面沒有回應。
“開門，不然我用斧子把門劈開。”盛熙循語氣不佳。
又過了幾秒，史睿把門開啟，討好地嘿嘿笑著：“小兄弟，找我有什麼事兒啊？”
他現在手上沒了武器，對擁有武器的盛熙循極為友善。
盛熙循冷聲道：“你還隱瞞了什麼？”
“沒有啊，我昨晚都說了！”史睿低聲下氣道。
“都說了？”盛熙循：“那方妍和老闆娘為什麼會死？陳瀚海為什麼會死？”
史睿一臉委屈：“我怎麼知道啊？”
“嗯？”盛熙循眸子冷沉。
可不管盛熙循怎麼問，史睿都不再開口了，彷彿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盛熙循只恨自己手上沒拎著斧子。
他回餐廳的路上，聽到程靜宜還在哭，過去安慰了幾句：“別哭了，人死不能復生，去吃點東西吧。”
程靜宜抽噎著問：“史睿呢？”
盛熙循：“他在房間裡。”
“我要去殺了他！”程靜宜手中多了一把匕首，氣勢洶洶地要去找史睿算賬。
盛熙循沒動，坐在了沙發上。
程靜宜走到門口，停下了，“你怎麼不攔住我？”
“你手上有刀，我怕傷到我。”盛熙循靠著沙發，只覺得陣陣睏倦。
果然，睡眠不足，白天容易疲睏。
程靜宜垂頭喪氣，坐在了他對面，“我和他戀愛四年了，今年畢業就要結婚的。”
盛熙循把紙巾遞給她，耐心聽著。
程靜宜哭著道：“都怪我，都是我的錯。我不敢殺人，嗚嗚嗚。”
盛熙循：“史睿沒有殺陳瀚海，殺了你未婚夫的，另有其人。”
“不是他還是誰？”程靜宜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