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熙循彷彿不認識她一般，問了些常規的問題。
白嵐一一回答。
盛熙循身後跟著女護士，盯著白嵐吃藥。
白嵐拿起藥，又看了盛熙循一眼，吃了下去。
“按時吃藥，好好休息。”盛熙循叮囑了一句，就到了顧敬堯旁邊，問了他同樣的問題，護士同樣催顧敬堯吃了藥。
問完之後，盛熙循在病歷上寫了什麼，就直接離開了。
白嵐心有疑惑。
顧敬堯先問了出來，“他不是你男朋友嗎？”
白嵐看了他一眼，“不是。”
顧敬堯聳肩，“我看過你和他一起遊戲的錄播。”
白嵐反問：“你有什麼想法？”
顧敬堯思索片刻，“我本來以為，他是病人假裝的。
可看他的裝備，我猜測這兒的醫生也是玩家。”
白嵐腦中閃過一個不太好的想法。
顧敬堯率先說了出來：“這次的副本，是玩家對抗。
我們的任務是連續兩次月考核正常。
醫生的任務，或許和我們相反。”
白嵐又想到了那個假醫生說的話：
【這家醫院，就是要把正常人逼瘋。】
“我們要保持正常，醫生的任務是把我們逼瘋。”白嵐又道：“可考核我們的不就是醫生嗎？他們一句‘不正常’，我們能怎麼反駁呢？”
顧敬堯轉了話題，問：“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新聞？
公交車司機載著一車精神病人去醫院，他中途下去一趟，回來發現病人都跑了。
為了不被責罰，司機去站臺載了同等數量的正常人，帶去了精神病院。
後來，這些正常人被折磨成了精神病。”
白嵐：“你是說，我們在這兒待久了，就算是正常的，也會被逼瘋？”
顧敬堯：“就算不被逼瘋，每天吃這些亂七八糟的藥，你覺得對身體有益嗎？”
兩人仍舊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麼藥。
白嵐：“我倒是覺得，這些藥沒什麼問題。”
顧敬堯看她。
白嵐笑了下，“只擔心藥，卻不擔心食物和水嗎？
如果真的有‘必須要服用’的藥，他們應該更傾向於把藥放在飯菜和水裡。
而且，既然是玩家對抗遊戲，他們肯定也有一套規矩，限制他們的行為。”
顧敬堯認同地點頭，“你說得很有道理。”
白嵐：“我有些好奇，正常人真的會被逼瘋嗎？”
顧敬堯：“你覺得，被進來的都是正常人嗎？”
白嵐回想了一下昨天被送進來的幾人。
在公交車上時，眾人聽到目的地是精神病院時，表情各有不同。
一些人很激動，一些人十分冷靜。
但沒有一個人真的主動離開。
反而是很順從地留下了。
白嵐把今天和慕千菱的交流說了一遍，道：“她不是昨天送來的那批人。看她做題的速度，應該是很聰明的人。”
顧敬堯若有所思，也分享了今天的經歷：“圍坐聊天的時候，我感覺有些人應該沒有精神問題，但是在裝有精神問題。”
白嵐：“為什麼？”
顧敬堯：“不清楚，也許是為了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