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間，白嵐順便看了四周。
不僅沒看到顧敬堯，連和他一起商議的家暴男的身影也沒看到。
兩個人一起消失了？
看到護士，白嵐想了下，還是忍住沒問。
不管他們有沒有逃出去，如果護士以為她是從犯，再把她關進小黑屋。
那才是無妄之災。
公園。
陳雨芙悄悄過來，對白嵐說道：“我剛才聽護士聊天，有兩個人出逃被抓住了。”
白嵐抬眸，“還有呢？”
“沒了，護士都精著呢，看到我在旁邊，就把我趕走了。”陳雨芙小聲問道：“是不是你室友被抓走了？”
白嵐沉默片刻，道：“我從早上就沒看到他了。”
陳雨芙：“他，和那個家暴男吧？”
白嵐頷首，“我也沒看到那個人。”
陳雨芙託著下巴，“真好奇他們是怎麼被抓住的。”
白嵐一點都不好奇。
她只好奇即將到來的精神測試。
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兩天後，精神測試的日子到了。
白嵐本以為，會是什麼大型的檢測。
沒想到，只是給一份試題，讓他們自己做題。
給的試題，還是在平板上。
白嵐輸入了自己的病號，選擇開始答題。
開始的題目還很正常，可越往後，就越離譜。
為了防止病人胡亂答題，中間還有許多重複的題目。
一共有上千道題。
白嵐想著，怪不得考試時間有兩個小時。
做完所有題目之後，白嵐揉了揉脖子。
低頭太久了，好累。
考試時間結束，護士過來收走了平板。
白嵐問道：“請問，這個結果什麼時候可以知道？”
護士：“等通知。”
白嵐：？
這麼冷漠嗎？
考完試的第二天，顧敬堯就回來了。
和白嵐從小黑屋裡出來的情況差不多，顧敬堯也是一臉蒼白，兩眼無神，連說話的力氣都沒。
白嵐坐在病床上看著他，想問點什麼。
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顧敬堯對上白嵐的目光，停頓了幾秒，便垂下頭，坐在了地上。
白嵐嘆氣，問他：“你還好嗎？”
顧敬堯沒說話。
看都能看出來，他不太好。
白嵐給他倒了點水，緩聲道：“喝點水，好好休息兩天。”
從小黑屋裡出來，都會有些遲鈍的。
在裡面那種黑暗與無助。
是無法描述的恐怖。
顧敬堯接過水，大口大口喝完了，聲音嘶啞，“謝謝。”
白嵐：“要我扶你起來嗎？”
顧敬堯搖頭。
白嵐便不再管他，任由他坐在地上，靠著牆喘氣。
坐了許久，顧敬堯才站起身，拿了衣服進浴室洗澡。
聽到浴室的水聲，白嵐發現顧敬堯沒有關緊門。
他把門虛掩著，留了一點縫隙。
從小黑屋出來的後遺症吧。
白嵐剛出來的時候，也害怕封閉的空間。
給自己心理暗示了許久，這種狀況才好一點。
那時候，她還差點在浴室裡自鯊了。
白嵐嘆氣，問道：“顧敬堯，你還好吧？”
顧敬堯倒是很快就回答了，“我沒事。”
真的沒事嗎？
她心理這麼強大的人，從小黑屋出來都被打擊的快要奔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