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瑩把封鏡拽到自己身前，抬頭看著他，伸手摸了摸他臉上的傷。
“疼嗎？”霍瑩輕聲問道。
封鏡看著她沒說話。
這個婢女膽大的要命，竟然敢對他動手動腳，換了以往，他早把她一刀解決了。
但這次，他總覺得不能這麼草率。
他一向信他的直覺，因此沒有動彈，想看看她還能大膽到什麼地步。
霍瑩勾著他的脖子，讓他彎下腰來，臉正對著自己。
然後她湊過去，舔上他的傷口。
“你……”封鏡瞳孔一縮，撐在一旁床架上的手緊緊攥住床架。
霍瑩一點點舔過他的傷口，然後在他嘴巴上親了一口。
封鏡猛地推開她，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唇，臉色難看的看著她。
目光觸及到她被他鮮血染紅的嘴唇，封鏡不自然的眨了兩下眼睛。
“你是什麼人？”封鏡沉聲問道。
“我是你未來夫人，妻子，皇妃……隨便哪個，反正就是你以後的伴侶。”霍瑩笑盈盈的看著他，大言不慚道。
封鏡皺眉，“你要不要看看你身上穿著的衣服再說話？”
“哈。”霍瑩笑了一聲，“你覺得我在說大話嗎？敢不敢跟我打賭，一個月後我們會成親？”
“……瘋子。”封鏡只覺得她腦子有問題。
他的婚事都不可能由他自己來決定，更別說娶一個婢女了。
霍瑩皺了下鼻子，認同的點頭，“我確實挺瘋的。”
“……”封鏡徹底被她打敗了。
“出去。”封鏡冷聲道。
“你確定要我出去？”霍瑩反問他，一副“你會後悔的”的表情。
“……”封鏡咬了咬後槽牙。
他還真被她給拿捏住了。
他要是讓她大搖大擺的從他屋裡出去，明天他母妃就能把她賜給自己當通房。
那這不就隨了她的意了？
但不讓她出去，難道就讓她待在屋裡？
那也隨了她的意啊！
他也可以把她殺了，但是殺她必須一擊致命，而他剛才從外面回來，身上沒帶什麼能一擊致命的暗器。
那他要怎麼辦啊！
“看吧，我就知道你捨不得。”霍瑩搖著頭，“嘖嘖”了兩聲。
這回封鏡是真的生氣了，“滾出去！”
“你竟然兇我？”霍瑩一臉驚訝的看著他，“我告訴你，以後有你後悔的。”
“……”封鏡要被她給弄瘋了。
別看她臉上哭唧唧，但眼裡滿是戲謔，明顯就是在耍他玩。
正是因為看透了這一點，他才更生氣。
“我再說最後一遍，你給我出去。”封鏡一臉嚴肅的看著她道。
就算明天他母妃要把人賜給他當通房他也要攆她出去。
“出去就出去嘛，你那麼兇做什麼？”霍瑩不滿的看著他，站起來往外走。
“等等！”封鏡又叫住她。
霍瑩回頭看他，正準備得意兩句就被扔了一方手帕。
“把你的嘴擦乾淨了再出去。”封鏡沒好氣道。
霍瑩“嘁”了一聲，用帕子擦了嘴，然後拿著出去了。
被順走一方帕子的封鏡：“……”
封鏡頭疼的捏了捏眉心，走到水盆旁邊洗臉。
洗完臉，封鏡一邊擦臉一邊走到鏡子前。
等手巾放下來，他卻愣住了。
他臉上完好如初，什麼傷口都沒有，好像剛才他被抽了一鞭子是他的錯覺一樣。
他轉頭看了看盛著血水的水盆，沉默了。
她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