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牧陽的一番話,不亞於一顆原子彈在上官禹心中炸出的蘑菇雲。這個被自己視為比性命還要來的重要的秘密,卻如此輕而易舉的被對方隨意說出。雖然不夠詳盡,雖然略有偏差,雖然那個叫做“神龍變”的功法自己聽都沒聽過,但他對於這番話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
“你如何會知曉我家族之密!”上官禹雙手宛如鐵鉗一般,抓著胡牧陽的胳膊開始微微顫抖。
殷桃在一旁雖也驚訝,但她畢竟還是局外之人,相對腦子要清楚許多。故而連連拍打著上官禹的手臂,叫道:“上官大叔,冷靜,你要冷靜啊!”
被抓住的胡牧陽嘗試了幾下,確實沒辦法輕易掙脫,只得無奈道:“老上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如果是你的敵人,還會把這麼重要的訊息隨隨便便就告訴你麼?”
上官禹反應過來,立即鬆了手,叫道:“是了是了,你並非那種奸佞小人,這點我自是認可的。煩勞兄弟快說,這其中究竟如何?”
胡牧陽揉著胳臂,瞟了一眼徐謙,見對方並沒有反對的意思,看來這是默許自己可以說出古堡以及幻鏡之夢。但自己也知道,這其中牽扯的關鍵太多也太過重要,並且即便全部告訴上官禹,也沒什麼太大的改變。所以想了想之後,他拍著上官禹的肩膀,嘆了口氣道:“我要是說我親眼見過,你信不?”
上官禹一愣,隨即又要發怒,好在胡牧陽見狀立即接道:“老上啊,真不是兄弟故意瞞你,確實沒辦法詳細說清楚這裡面的事。不過我可以把我所知道的,關於龍鱗甲的相關一切都告訴你,希望可以對你有所幫助吧……”
半晌過後,胡牧陽確實履行了承諾,除了涉及莫桑長老和幻鏡之夢以外,所有關於龍鱗甲的回憶全部都告訴了上官禹。
場中只有徐謙清楚這裡面的情況,其他人都被故事中的龍先生以及神奇的龍鱗甲所深深吸引。尤其是上官禹,作為很可能是最後一代的龍鱗衛,聽到自家先賢當年的種種英姿,自然傲意無雙。不得已感嘆道:“只怪我這蠢人天資愚鈍,拼盡全力也難及先祖之萬一,慚愧至極啊。”
蘇毅知他心冷,便出言相勸道:“上官兄不必如此介懷。雙方所處之大環境本有不同,你我原是蒼天之下苟延乞食之人,又如何能與先賢比肩?況且你這一身忠義之姿,絕對不算給祖上抹黑,便足矣慰生了。”
雖然這番話並沒無法讓他徹底釋懷,但總算是一片好意。故而上官禹平施一禮,權做對胡牧陽知無不言的感謝。隨後便向眾人緩緩講述,其父筆記之上,記載的其他秘密。
原來,這上官家族的確只是七名龍鱗衛之一,上官禹之前所著之胸甲,也確確實實是真正的龍鱗甲。不過他一沒有完整對應功法可以操控,二也是因為獨木難支,讓本就無法發揮全部實力的胸甲,防禦之力再次大打折扣。
不過這也側面印證了龍鱗甲不愧號稱可媲美完整功法,僅靠著不到一半的能力加成,上官禹便能以一己之力將李德鵬等四人完全壓制,足可說明一切。
在其父上官烈的筆記後面,便是標有這七片殘甲各自隱藏位置的地圖了。不過在地圖之上,還有一個被紅筆層層圈住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官禹也不清楚畫圈的,偏偏在這裡,他停下了嘴裡的話。
胡牧陽倒是不關心這些龍鱗甲冑的訊息,但隨著上官禹的介紹,卻讓他忽然升起了一個離奇的想法。只是對方選擇在這個時候停下,並且朗聲道:“多謝牧陽兄弟為我解惑,如此便已足夠,我們這就離開了。”
“哎,怎麼回事,剛才不是說要請我們陪著一起麼,咋過去這麼幾分鐘,就不用啦?”胡牧陽有些納悶。
但上官禹卻說道:“有了兄弟你的提醒,我已經算是佔了天大的便宜,又如何能舔著臉再開口求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