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我極力邀請胡牧陽他們去第一處埋藏地,最主要的目的就是驗證筆記上的內容。事實上在巨獸石板吸收掉我的精血時,我已經能夠感覺到了甲靈的存在。根據筆記上的記載,我需要用自身精血先行喚醒甲靈,然後再獲取甲靈的認可,如此便可避開陣法限制,收取龍鱗甲。”上官禹雖然才說出話,但是從他的狀態來看,肯定已經做出了決定。
殷桃有些不理解:“既然剛剛已經邀請了小師叔他們參與,為什麼不乾脆收取龍鱗甲?”
上官禹轉身看著她:“懷璧其罪的道理,不用我多說了吧。這件事,事關重大,我寧願做小人,也不想做特調署和族內的罪人。”
殷桃知道他心中所想,也不再多說,想了一會,問道:“那我們休息一晚,明天就走?”
不想上官禹卻說道:“不,我們現在就走。來的路上我已經有所判斷,這裡距離左臂鱗甲的藏匿地點比較近,現在連夜出發,順利的話天亮之前應該可以有所收穫。”
殷桃擔心道:“可是你的身體……”
“些許小傷,又算得什麼。我們儘快趕去,遲恐有變。”上官禹說走就走,但尚未撩開門簾,蒙古包獨特的木製小門卻從外被人推開了。
“嗆!嗆!快快,哎?你們……出去?”進來的人是收留二人的牧民大叔,本來著急說話的他看到上官禹和殷桃要走的樣子,愣了一下。
上官禹也愣了一下,他聽到了牧民大叔剛剛的話,疑問道:“什麼玩意,槍?”
牧民大叔急的連連擺手:“嗆,嗆,好多。走,不能,不能。”
好在又有一名年輕人進入包內,解釋道:“嗆,是蒙古語,就是狼的意思。阿爸說,你們不要出去。現在外面有很多狼,我們來通知你們。”
聽到有狼,即便是修者的殷桃還是嚇了一跳:“狼?怎麼會有狼,我只聽到外面好多狗在叫。”
年輕人說道:“那也不是狗,是我們的蒙古獒。只要你們不出去,狼是不敢隨便進來的。”
上官禹終於反應過來,扒開門縫,低聲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狼?”
牧民大叔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不過好在他的兒子立即翻譯道:“阿爸說,深夜的草原有狼出現是很正常的情況,但如此多的狼群聚集,卻很少見。更怪異的是,從狼群的叫聲判斷,並不像是圍獵或者偷襲,反而好似受到強烈驚嚇的感覺。”
強烈驚嚇……
“是有人驅使!”殷桃雖然害怕,但她的分析能力卻還在。透過對方几句話便能輕易分析出結論,諸多的反常疊加在一起,那就是刻意的人為行為。
有了殷桃的總結性提醒,上官禹也想明白了。他轉身看了一眼牧民大叔父子,沉聲說道:“大叔,外面的情況比較複雜,也比較危險,你們都去最堅固的包裡躲好,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出來。我們現在就走,很快就會解除這裡的危險。”
牧民大叔雖然漢話說不利索,但卻聽得懂上官禹的意思。他急急擺手,對兒子說了很多話。但不用翻譯也能知道,他是在擔心二人的安全。
也不知道殷桃在想什麼,反正是擰著眉頭不做聲。上官禹也沒心思去想這些,他提起一口氣,拉著殷桃的手,掀開門簾便閃入無邊的夜色。
夜裡的荒原冷風透骨,但更為嚴重的是,狼嘯和犬吠盤旋交錯,竟然能夠直接引發心底的那一份恐懼。
兩人出門之後,快速隱入西北方的一處亂石堆後邊,遠處依稀可見點點黃綠色的冷光,那是野狼的眼睛。殷桃明顯感覺到上官禹攥著自己手的力度越來越緊,這正是說明眼下的情況在他心裡越來越嚴峻。
“桃桃,你能不能看出遠處有多少狼?”上官禹有些緊張。
但殷桃卻是猶豫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