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鼠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在“登基”之前,以本體的形態行走於世間。
自從和文修深入探討過納薩力克的未來後,飛鼠就默默在心中定下了一輩子的目標——做一個表面上看上去合格的國王,所以在那一天到來之前,飛鼠都不想外出,哪怕需要,也想以偽裝的姿態。
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文修的安排一直在適應情報地改變。
飛鼠自知,前世只是底層小員工的自己,哪怕依靠高強度練習也沒辦法成為真正的上層人物,在眼界和智謀上,自己和文修以及一眾守護者們,有著雲泥般的差距,穿越之後只能靠著演技和孩子們的腦補,才勉強維持得了尊嚴的樣子,所以根本沒有去思考如何真正地統領一個怪物雲集的國家——反正天塌下來就和世界翻臉,在文修的薰陶下,飛鼠對自己和納薩力克的實力,還是有一些自信的,自己只要在納薩力克這輛戰車上堅定立場,做好分內之事就行。
這聽上去像是傀儡國王,但恰恰飛鼠就樂得去做一個傀儡國王,他對自己有十分清晰的認知,而被文修說服的他,也認為納薩力克有走出去的必要,固步自封或許真的會反過來把納薩力克推入深淵。
於是,他就按照文修給自己的“計劃書-飛鼠特供版”,和昴宿星女僕團的娜貝拉爾·伽瑪一同,踏入了這座瀰漫著濃厚死亡氣息和負能量的墓地。
手握偽造版公會權杖的飛鼠,步伐沉穩地往墓地深處前行,早在進入這裡之前,他就給自己和娜貝拉爾上上了數十種buff,能夠提前偵測到危險,同時提升絕大部分的傷害抗性,可以說是非常符合他風格的謹慎行為。
當時站在飛鼠旁的娜貝拉爾,雖然面無表情,但內心卻被震撼了許久——居然能夠同時掌握種類如此之多的魔法,不愧是無上至尊之首的飛鼠大人!
於是娜貝拉爾就在崇敬和震撼的情緒裹挾下,足足等了十分鐘,才終於頂著一大堆恐怖的抗性buff和飛鼠進入墳墓。
這座墓地非常之大,除了地表用於祭祀的部分,地下還有足足三層,每一層都有十多個用於埋葬的獨立房間,裡面裝滿瓶瓶罐罐——但很顯然,這種位於城牆內的墳墓,無論多麼豪華,都不會有財寶存在,哪怕有,也早就被盜墓賊給搬光了。
於是在一段稍顯荒涼的散步旅途之後,兩人暢通無阻地來到了墳墓地下第三層的大廳——早在進來之前,飛鼠就派暗殺者把這裡面清理了一遍,只留下文修指定的重要目標。
“只有兩個嗎?”飛鼠一邊往負能量的源頭靠近,一邊在內心呢喃,“按照文修的情報,應該會有三個目標,是有什麼事情出去了嗎?”
飛鼠沒有考慮目標逃跑的可能性,這整座公共墓地目前都在納薩力克的監控之中,飛鼠甚至動用了珍貴的道具來封鎖傳送魔法,目的就是把文修交代的任務完美完成,這事關一生摯友的最終目標,也關乎著自己這位公會會長的臉面,第一次任務如果搞砸了的話,他恐怕會很難堪吧。
嘎吱,門沒有上鎖,這是自然,暗殺者們早就把兩個目標控制,這種掩門待見的行為,是身為下屬對上司的體貼。
飛鼠和娜貝拉爾推門走入房間,把因為恐懼和痛苦而顯得心神不寧的卡吉特嚇了一跳,但他沒有做什麼多餘的動作,只是暗暗地低下頭,用餘光看著來著,咬牙堅持。
“嗯?”飛鼠拄著柺杖靠近,首先引起他興趣的,不是雙手被鋒利刀刃砍斷的卡吉特,而是明明已經陷入絕境、卻依然保持著生成負能量姿勢的恩菲雷亞,他的表情呆滯無神,甚至會讓人好奇他是否還存在自我意識。
“能夠強行釋放第七階魔法的道具,但是副作用是會讓使用者失去自我嗎”飛鼠毫不猶豫地伸出手,朝恩菲雷亞頭上那和男性格格不入的冠冕使用了“鑑定”,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