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周有才眉頭一抬,面色狂喜。岑濟便把昨天晚上那兩個紅星生產隊的小姑娘一道摸秋的事給他說了,還提了那個錢小芬挺中意周能軍的事。
周有才聽完之後嘴裡一直唸叨著錢小芬的名字,之後又跑過去拍了拍周能軍的肩膀,把周能軍嚇了一跳,以為又要打他,沒想到老頭子還咧著嘴對他笑,把他弄的雲裡霧裡的。
上午放學後,岑濟便把剩下的月餅又找了個袋子裝了一些,準備送到魯支書家裡,雖說已經過了中秋,但月餅這東西,在這年月什麼時候送去都是頂呱呱的,接著又往袋子裡裝了兩瓶瀘州老窖,裝了一包酒鬼花生,一路直奔魯求英家裡。
“支書?支書在家嗎?”
“是小陳啊!”臘梅嬸子從灶屋裡探身出來,見到岑濟拎著袋子站在大門口,趕忙將他迎了進去:“中午還沒吃吧?就在我家吃,我還在燒菜,米還沒下鍋!”
岑濟把東西放在堂屋的桌子上,跟臘梅嬸子說了幾句,魯求英揹著手從外面回來了,看到岑濟帶了東西,有點責備的說:“來就來,還帶什麼東西!”
“都不是什麼值錢的,同學給我捎了些酒,我自己也不常喝,帶來給支書你嚐嚐!”
兩人在堂屋裡說話,岑濟把來意跟魯求英說了,魯求英抽著煙笑著說:“劉柺子?你們真能想得出!”
魯求英摸著瀘州老窖,笑眯眯地說:“有這酒就好辦了,我去把劉柺子喊來,他平時就好這一口!”
不一會兒功夫,臘梅嬸子就開始端菜,魯求英領著一個瘦瘦的老頭走了進來,頭髮亂糟糟,像是睡覺壓的,左腿有點瘸,褲腳是破的,上半身穿著一件到處都是洞的汗衫,肩膀上就剩兩條帶子,穿在身上跟吊帶似的,整個人搖搖晃晃,好像來一陣風就能給他吹倒。
“喲!瓶裝酒,我就知道支書你喊我來肯定是好事!”劉柺子一看到桌子上擺的酒,眼睛就亮了起來。
魯求英安排兩人落了座,岑濟把酒開啟,給兩人倒了個滿杯,頓時酒香四溢,連臘梅嬸子也被酒味兒吸引了過來,岑濟就把自己的杯子倒了遞給她。
“我下午還要上課,中午就不喝酒了,影響不好!”
“這是老師?唉喲,我這個討死的,怎麼能坐一桌!”劉柺子說著就要站起來。
“你哪那麼多撇講究,坐下喝你的酒!”魯求英呵斥。
臘梅嬸子一杯幹掉,笑眯眯地從廚房把酒鬼花生端了上來,魯求英夾了兩筷子,連連點頭:“這傢伙好,帶勁,下酒真是一絕!”
“這酒也好!味道純、有甜味兒!”劉柺子也連聲附和。
“我剛剛喝了一杯,確實好喝,比老頭子的柳浪春味道好!”臘梅嬸子樂呵呵的。
魯求英端著杯子跟劉柺子
碰了一個,順便跟他說了請他去學校幹大師傅的事,劉柺子直接就說自己不行。
“食堂活兒又不重,你年輕的時候不也幹過食堂嘛!當時縣裡領導來吃飯,還誇你手藝好呢!”
“好呀,支書你這是要趕我走是不是?那我現在就走,我就到墳山上挖個坑餓死在裡面,省得你埋我了!”劉柺子突然就語氣激動,站起身來就要走。
“你這是幹什麼,沒說幾句話就犯衝,回來!”
岑濟這下子算是看明白了,這個劉柺子應該是經歷的事情太多,導致現在性格比較偏激,與正常人很難交流,但他大體上還算是比較理性,這從魯求英只要一呵斥他,就立刻老實這一點上能看出來。
看來這也不好辦吶,人不好說話,自己搞不好還壓不住他,總不能遇到麻煩就來喊魯求英來解決吧?
“柺子,我也不瞞你,今天趁著這機會也跟你交個底,公社裡現在要各顧各了,以後大隊裡事情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