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這是瀘州老窖?!”鄭向東跟吳建國兩人眼睛一瞪,一人一瓶抓在手裡,像摸寶貝似的放在手心認真觀察。
該說不說,瀘州老窖六年頭曲這酒瓶子一看就很高大上,放在這個年代可以說是獨領風騷,對其他品牌的瓶裝酒形成了降維打擊。
這時候的酒大多普通的玻璃瓶包裝,造型也很單調,玻璃大多泛著綠光,外面貼一張紙寫著酒名字就完事。
瀘州老窖這方形的瓶身晶瑩剔透,四個角做了弧形處理,上面金色的宣傳標語錯位印刷,正面大紅色瀘州老窖四個字油亮清晰,瓶頸細長圓滑,深紅色的蓋子奪人眼球。
岑濟已經在24年把最下面的許可編號和股份公司那行字給抹掉了,不然可要鬧出大麻煩。
兩個人拿著酒瓶子對著光照過來照過去,又用鼻子聞,就差伸舌頭舔了。
“要不是今天中午你們兩個也喝,我真想狠狠嘬兩口這瓶蓋子了!”老鄭語出驚人,好傢伙,你可真是老酒鬼。
“這恐怕不是在市面上流通的酒吧?我在縣裡、不、在市裡都沒見過這樣子的酒!”吳建國一臉嚴肅,用手反覆摩挲,酒瓶子都快被他盤出油光來了。
“這是外貿品,這不是開放了,要掙外匯啊,廠家特意從國外進口了一批機器專門做瓶子、做包裝,老外又不識貨,就喜歡包裝好的。”岑濟開始編瞎話,反正也不怕他們去查,外貿的你怎麼查嘛。
“這酒應該不便宜吧?”鄭向東終於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跟茅子翻兩倍的價格差不多,放在友誼商店專門對外銷售的。”岑濟故作高深地點點頭。
吳、鄭二人倒吸一口冷氣,吳建國更是連連擺手:“今天中午還是別喝這個了,我們上次喝的五糧液還有點,對付一頓差不多了!”
“對對對!這好酒拿來喝真是浪費了!”鄭向東也連聲附和。
岑濟只好說自己的同學是從倉庫拉來的不良品,雖然酒體沒有問題,但是瓶身上有瑕疵,對外賣不掉,說著往自己抹掉標誌的地方一指,二人又仔細看了起來,果然有加工過的痕跡。
說罷,汪春梅已經把菜端上了桌,有魚有肉,還有豆腐,魚是一整條的大鯽魚,不過岑濟知道這時候的魚大多是用來看的,客人們也都心照不宣的不去吃。
岑濟一拍腦袋,光顧著跟他們兩個吹牛逼了,自己還帶了菜呢。
忙從無紡布袋子裡掏出花生米、火腿,讓春梅嫂子拿個碗盛起來,又把月餅給了鄭向東和吳建國。
說話間,春梅嫂子就已經把火腿切了,上面還淋了麻油、灑了香菜,大紅大綠的看著頗為喜慶。
當那一碟子酒鬼花生端上來,吳、鄭二人更是被香出了口水,兩人攛掇著岑濟把酒開啟,快讓他們過過酒癮。
三人就著花生米幹了一瓶酒,不愧是瀘州老窖的中堅產品,酒液清澈透明,掛杯明顯,品質一看就非常出眾。
口感更是沒得說,醇厚綿柔,香味協調,入口甘冽淨爽,回味悠長,讓人一飲難忘。
吳、鄭二人邊喝邊吹,菜沒吃多少,酒倒是喝個不停,花生米倒是管夠,一碟子吃完,春梅嫂子又倒了一碟。
“夠了、夠了,這花生米味道頂呱呱,春梅啊,這麼多夠了,剩下的留著給我跟老吳以後慢慢下酒!”
岑濟早就頂不住了,跟他們一起喝了二兩不到就盛飯吃了,他們兩人還在細細品味,吃完之後又開始抽菸。
“這日子真是神仙也不換吶!”吳建國一邊抽菸、一邊咂著嘴,然後又轉頭問岑濟:“老弟啊,這酒有門路?”
岑濟一聽就知道他肯定還想繼續找自己“進貨”呢!便把自己的“同學”喜歡收集各個年份茅子的愛好跟他說了,咱們可以來個以酒易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