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約莫十幾歲的模樣,粉面櫻唇,如果忽略周身不斷散發出的恐怖氣息,她就像是個美麗的瓷娃娃。
但很明顯,基本無法忽略。
她的氣息太過恐怖張揚,周元甚至幻視出一圈圈的光暈。
彷彿空間都要在她身邊扭曲。
“這是誰??”
一個聞所未聞的人插入主線,要說不詫異是假的。
周元一下從藤椅上站起,面色凝重。
很快,幻朧開口間接回答了他的問題:
“星嘯,你來這幹什麼?”
“星嘯!?”周元看了少女幾眼,如何都不敢相信。
“那個反物質軍團前沿指揮,實力遠超幻朧的毀滅令使??”
“你tm來幹什麼!”
聽見幻朧的稱呼,列車組的眾人臉上也盡皆變了顏色。
“完了完了,怎麼羅浮一下子來兩個絕滅大君啊??”三月七有些崩潰地抱頭。
“不要啊,我的相簿還沒滿呢。”
星沒有開口,只是緊緊抿唇,拳頭握地嘎吱作響。
“哦,這個啊,”星嘯俏皮地戳著臉頰,踩著虛空步步向下,很快到了幻朧頭頂,“你猜呢?”
幻朧向來看不慣這個“同事”,冷著臉默不作聲,連對景元的束縛都放下了,讓景元成功掙脫。
“哎呀,”見狀,星嘯吃驚地捂嘴,“有小老鼠跑出來了......”
“算啦,跑就跑了。”
說著,她目光重新看向幻朧:
“祂讓我來毀滅羅浮,你也知道,祂最近比較...迷信?應該這樣說嗎?或者說相信直覺。”
“那也就是說......”
“嗯哼...”星嘯點頭,目光掃過四周,有些期待地舔了舔紅唇,“羅浮仙舟上的活口,一個不留。”
她們的交談沒有避人,甚至加大了音量,在鱗淵境內的所有人都能清晰聽見。
頓時,所有人的心頭如同壓上了一塊厚重的陰雲。
景元面色一變,沒有遲疑,將懷中隱藏的玉兆一把捏碎。
周歡一臉問號:“什麼玩意?納納瘋了!?”
周元則感覺天傾了一般,心臟狂跳,無窮的壓力碾向自己。
“這兩位給我,剩下的交給你。”星嘯指著景元和丹恆,露出迷人的微笑,“這裡老鼠有點多,不介意我把這裡用領域圍起來吧?”
話音剛落,她袍子的花蕊突然動了。
那花蕊模樣好似彼岸花,從星嘯衣物脫落便以極快的速度落了地,生根發芽,眨眼間所有可以落腳的地方便生出來一朵朵小的彼岸花。
範圍覆蓋了整個鱗淵境。
遠在鱗淵境的封鎖線處,符玄收到了景元發出的資訊後一臉焦急,帶著雲騎就要前往馳援,卻被一道無形之牆給攔在了外面,無計可施。
仙舟上緩緩生出一朵紅色花蕊,遠在數百公里外依舊可見。
“星嘯,幻朧,”景元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緩緩開口,“不論如何,你們將主意打到仙舟上,都是個錯誤的決定。”
“即便羅浮不幸折翼,仙舟聯盟也會一直砥礪巡獵,直至完成復仇。”
“好怕怕哦,”星嘯不在意地擺手笑道,“不過打上羅浮主意的不是我哦,你為什麼要來為難我一個打工的小女孩呢?”
景元面沉如水,沒有開口,周遭氣息鼓動,石火夢身赫然浮現,高逾百丈的神君隨之出現在他身後。
“諸位,這件事與你們無關,讓我來送送你們吧,”景元的目光很快轉向丹恆,“丹...恆,你也同他們一起離開。”
說著,神君緩緩低下,將手掌平放至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