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宇的另一處,一艘造型古怪的飛船光速掠過,空間都被劃出道道漣漪。
它自匹諾康尼而來,正駛向仙舟羅浮。
在那舞臺般飛船內,一位打扮清新若謫仙的少女接起通訊,緊接著,天籟般的聲音響起。
“嗯,沒事哥哥,”然而,細細聽去,那細膩的嗓音中卻摻雜了一絲不和諧的音律。“就快到了...嗯,我知道了哥哥。”
結束通話電話,少女嘆了口氣,撐著下巴呆呆望著舷窗外的星空,腦海中不自覺回想起三日前的畫面。
當時,純美浮於現世,命途光芒囊括數萬光年,匹諾康尼也被籠罩在內。
那種美麗光芒,和踏光而行的身影在少女心底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每每想起都覺得悸動。
“周元...他也是位歌手......”
少女想到另一件事。
昨天上午,她正在找哥哥的路上,恰好碰見下屬對著少年彙報。
她放緩了腳步,無意中將下屬和少年的交流一一聽了去。
“什麼?!”當時,處事一向波瀾不驚的少年有了明顯變化,語氣驚怒交加,“是我派絕滅大君殺死了周元?”
“這誰傳出的謠言??”
“幾乎都在傳,家主大人,”下屬緊張地擦了擦汗,“畢竟大家都知道您對知更鳥小姐很好,這種事......”
“......”少年頓時語塞。
“知道了你下去吧。”他擺手遣退下屬,陷入沉思。
片刻後,少女走近,主動提起仙舟之事,於是她順理成章地代表了匹諾康尼,送去哀思。
與此同時,羅浮仙舟接駁處,星穹列車內。
三月七叩響房門,沒等其主人回答便走了進去,因為她知道,這個房間的主人再也沒法回應她了。
“星,你果然在這,”她走近拍了拍星的肩膀,“你還好嗎?”
星坐在地板上,目光呆滯地注視著前方,自從周元死後,她幾天都是這個狀態。
在她的前方床上,擺放著一套西裝,她曾無數次幻想過一道紅布落下,那套西裝會忽地撐起,一個身影會從中出現,笑著對她說:“魔術,厲害吧?”
可惜,一切都只是幻想。
“我...”星輕聲開口,“他還有其他東西嗎?”
“沒有了。”三月七環顧房間內的陳設。
除了標配的桌椅床鋪和一個衣櫃外,就只剩下一套換洗的衣物,周元存在過的痕跡少得可憐。
“這樣啊......”星又看向床上的衣物,過往點滴浮上心頭。
她其實早就知道周元並非自己的父親,卡芙卡也不是自己的母親。
自己或許根本就沒有父母。
但那又如何?
感情是真實的,經歷也是。
歡笑,置氣,平淡,打鬧,種種伴隨著周元逝去一併消失,只留下淡淡失落與苦澀。
“為什麼我不能更強一點?”她抵住心口,那裡被星核填滿,卻又空落落的。
“什麼時候開始?”她問。
“根據古仙舟的稱呼,在申時,距離現在還有五個系統時。”
“走吧。”許久,星站起身,面無表情地將床上的西裝整齊疊好,抱著它和三月七一起走出列車。
周元未曾說過自己的故鄉,又逝於仙舟,在列車組和羅浮方面的協商下,一致決定用狐人的奠儀來為他璀璨又短暫的一生作別。
羅浮仙舟上,人聲鼎沸,行人摩肩接踵。
數艘仙舟彙集,加上各懷目的潛入仙舟的人,此時仙舟上的人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多。
遣散了劇組成員,符玄面無表情地站在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