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五分鐘,兩輛賓士車從廠區裡面開了過來。
車停在廠區門口,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帶著四五名壯漢從車上走了下來。
四五十歲的男人臉色有點難看,四五名壯漢氣勢明顯不一樣,賓士車車門敞開,還能看到車裡扔著扎槍和軍刺。
“朋友,你們想要錢就好好說,傷了人算是怎麼回事?”
劉建軍看著地上的血,還有躺在地上的劉生火,臉色相當難看。
劉生火在沙井這一塊混的還不錯,他搞了一個廢品回收站,專門跟附近的工廠合作,廢品回收站聽起來不咋地,但一年弄個幾十萬輕輕鬆鬆。
有錢了,劉生火手下又養了一批人,自然不一般了。
只不過,劉建軍沒想到劉生火帶了十來號人,竟然這麼輕易就被人放平了。
敢來盛海紡織廠要錢,還能把劉生火平了,來人肯定也不是一般人。
“動了手自然是因為好好說沒用,劉老闆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吧?”陳江河把菸灰一彈,從麵包車上走了下來。
劉建軍眉頭一皺,沒想到陳江河竟然這麼年輕。
昨天的事,他沒問清楚,只是聽劉富強說在城區被人坑了,玩老虎機欠了遊戲廳四十萬,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欠了誰四十萬。
但這四十萬肯定不是那麼好拿的,這年頭能開廠的,什麼風浪沒見過,他直接給劉生火打電話,十萬塊錢,讓劉生火擺平這件事。
“朋友,這樣,我兒子的事,我也不問他是怎麼被坑的,他是不是真的被坑,我也不追究了,我給你拿十萬塊錢,你看這事能解決嗎?”
劉建軍皺著眉頭說道。
“四十萬少一分錢,這事都過不去!”
陳江河淡淡的說道。
要是劉建軍早點想好好談,這事也不是不能談,四十萬哪怕少一半,也不是不行,可他既然找了人,這人也被放平了,那這錢就少不了了。
劉建軍眼皮一跳,揮了一下手,他身後那輛賓士車的車門被拉開,副駕駛位置上扔著一個帆布包。
帆布包敞開著,能看到裡面一沓沓的錢。
“四十萬一分不少,你要覺得你能行,你就把錢拿走!”
劉建軍冷冷的盯著陳江河說道。
“劉老闆挺敞亮的,以後有事可以找我!”
陳江河笑了笑,把菸頭一彈,直接向賓士車走了過去。
“啪!”
他剛走到車邊,一把軍刺就頂在了陳江河的腰上。
“小子,這四十萬你拿著,不嫌燙手?”
一名壯漢冷冷的盯著陳江河說道。
向飛瞬間面無表情的上前兩步,手裡的扎槍指向劉建軍,隨時可以讓劉建軍的身上多兩個窟窿。
“我敢來拿這個錢,就是因為這個錢,我能拿得到!”
陳江河笑了笑,直接把帆布包拿了起來。
“朋友,你也太不把我劉建軍當回事了!”劉建軍眼皮一跳,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聲音。
“呵呵,是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陳江河冷笑一聲,拿著錢對張鵬說了一聲,“把欠條給他,錢賬兩清!”
張鵬一隻手攥著刀,一隻手拿出欠條,死死盯著劉建軍,直接把欠條遞給了劉建軍。
劉建軍的臉色異常難看,幾個壯漢都看著他。
只要他一聲令下,他們就動手。
可劉建軍權衡再三,還是沒敢拼命。
他這麼大的廠,犯不著跟這些爛仔拼命,四十萬而已,對他來說也不是多大的錢。
“朋友,拿了我的錢,總得留下個名號吧?”
劉建軍咬著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