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軋鋼廠鍋爐房忙碌的秦淮茹,突然接到傳達室小張的通知,說有公差局的電話找她。
她心中疑惑,不知公差局為何會找上自己。
“你好,我是秦淮茹。”她接起電話,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
電話那頭,牢卒的聲音傳來:“秦淮茹,我是看管賈張氏的牢卒。賈張氏即將被執行死刑,她希望你能帶著孩子來看她一眼。”
秦淮茹聞言,心中五味雜陳。
她恨賈張氏犯下的罪行,更恨她因此可能給孩子們帶來的負面影響。
想到此,她堅定地拒絕:“我不去!”
牢卒似乎料到她會如此回答,又勸道:“這只是她臨終前的一個願望,你若擔心影響不好,可以晚上來,不會有人知道。”
公差在電話那頭再次嘗試說服秦淮茹,但秦淮茹的態度依然堅決。
“公差同志,我和賈張氏已經沒有任何關係,我更不可能帶著我的孩子去看她。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決定。”秦淮茹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她因為自己的私慾,害得我們整個家庭都陷入了困境。我現在只想和我的孩子們好好過日子,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瓜葛。”
公差深知秦淮茹的立場和感受,也無法再強求她去看望賈張氏。
最後,他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我理解你的決定。如果你改變主意了,隨時都可以聯絡我。”
“謝謝公差同志,但我不會改變主意。”秦淮茹再次強調了自己的立場,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夜深人靜之時,賈張氏在陰暗潮溼的牢房內完成了她簡陋的晚餐。
那是由牢房提供的粗茶淡飯,與她往日在家中的吃食物自然沒法相比。
此刻她的關節炎又犯了,全身彷彿被千萬根針同時扎刺,每一塊肌肉、每一根骨頭都在訴說著疲憊與痛苦。
就在這時候,牢卒走進了牢房。
他看了一眼賈張氏,眼神中帶著幾分同情,但更多的是公事公辦的態度。
“賈張氏,你那兒媳婦秦淮茹已經說了,她不會帶著孩子來看你。”
牢卒的話如同一把利劍,直接刺入了賈張氏的心臟。
“這是為什麼?”賈張氏滿臉愕然,她無法理解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
在她的記憶中,秦淮茹一直是那個溫順、聽話的兒媳,每次見到她都會低眉順眼,畢恭畢敬。
難道說是她在法庭上指控自己時,心裡產生了愧疚,所以不好意思來看自己嗎?
“不,公差同志,你跟她說,我不怪她。她要是覺得愧疚,就讓孩子來看看我。我這把老骨頭了,說不定哪天就閉上了眼睛,能見見孫女,我也能安心地走。”賈張氏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哀求,她的雙眼溼潤,聲音微微顫抖。
然而,牢卒的下一句話卻將她推向了絕望的深淵。
“我跟她透過電話了,她說她和孩子已經跟你斷絕關係了,以後也不會再來看你。”
牢卒的聲音冷靜而無情,就像是在陳述一個冰冷的現實。
“什麼?斷絕關係?”賈張氏的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她的嘴唇哆嗦著,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深深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