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高連長站在李峰的身旁,眉頭擰成了一股繩,臉上寫滿了嚴肅與緊張:“情況不妙,萬一敵特分子想要趁機救人?”
他猛地一轉身,如同離弦之箭般衝向樓梯口,腳步沉重而急促,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絕不能讓犯人被劫走!
相比之下,李峰則顯得異常冷靜,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手中步槍嫻熟地上膛,舉槍,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這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沒有絲毫猶豫和停頓。
就在高連長還在樓梯間奮力奔跑的時候,一陣突如其來的槍聲打破了寧靜。
那是56式自動步槍特有的清脆聲響,一連串的子彈呼嘯而出,如同密集的雨點般砸向地面。
槍聲在高連長的耳邊迴盪,每一個音符都像是一把小錘子,重重地敲擊在他的心頭。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火藥味。
樓上,李峰緩緩放下了手中的火器,身旁散落一地的是剛剛射擊後留下的彈殼,它們如同時間的碎片,靜靜地訴說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樓下的民眾,在這突如其來的槍聲中瞬間噤聲,畢竟槍聲總是能讓人瞬間從混沌中驚醒,迴歸現實。
趁著這短暫的寧靜,公差們迅速行動起來,他們像是一道道靈活的屏障,將那些潛在的敵特分子與無辜的民眾分隔開來。
畢竟,在這樣的時刻,任何風吹草動都可能引發更大的混亂。
這時,一群來自軋鋼廠的工人,他們的目光被隊伍中的一個身影所吸引,紛紛發出了驚訝的呼喊。
“這不是何雨柱嘛,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哎呀,何雨柱推的不就是那個在四九城出了名的敵特聾老太嗎?他怎麼跟這老太太攪和到一起去了?”
“我想起來了,之前何雨柱就跟這老太太走得很近,他不會也參與了什麼敵特活動吧?”
“說不定呢,看他這樣子,肯定脫不了干係,不然也不會讓他站在這兒挨批抖!”
在人群的一隅,何大清和何雨水也站在其中,他們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傻柱的身上。
看著傻柱在街上那狼狽不堪的模樣,又聽到周圍人的議論紛紛,何大清的臉色變得異常複雜,就像是調色盤一般,紅綠紫黃交織在一起,五彩斑斕。他的嘴角不停地抽搐著,整個人彷彿被架在火上烤,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溼透了衣襟。
“家門不幸,真是家門不幸!”何大清喃喃自語,聲音中充滿了無奈與痛心。
而何雨水看到傻柱竟然推著聾老太太站在批抖臺上,心中的憤怒與失望交織在一起,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她默默地祈禱著,希望傻柱的事情不要再影響到自己。
就在這時,傻柱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了自己軋鋼廠的同事們,還有夾雜在人群裡,躲躲閃閃的何大清和何雨水。
那一刻,他的臉龐彷彿被烈火燒灼,火辣辣地疼。
回想起剛才的經歷,傻柱心裡一陣酸楚。
他捱了幾拳,臉上、身上滿是泥土和傷痕,鼻青臉腫的模樣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周圍人的目光如同鋒利的刀片,一片片切割著他的自尊。
他們的笑聲、譏諷聲,像潮水一般湧來,將他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