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然對上那隻邪惡的眼睛,佐助之感覺眼前一黑,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彷彿意識被吸入了無底深淵。
不知過了多久,佐助彷彿聽到了小鳥清脆的鳴叫,彷彿聽到了河水歡快的流淌,他茫然的睜開眼睛,環顧四周。
“佐助,都放學這麼久了還在刻苦修煉吶,不愧是宇智波家族的天才。”一個男人來到佐助身邊,欣慰的對他說道。
佐助茫然的看著這個有些面熟的男人,他依稀記得,這個男人好像是年幼時忍者學校的一位老師。
“我這是,在哪?”佐助茫然道。
“當然是在後山啊,你不是睡迷糊了吧?快回家去吧,天都黑了你父母該擔心你了?”老師一臉疑惑的看著佐助。
“後山?修煉?”佐助疑惑的低下頭,就這一個動作,卻讓他的瞳孔劇烈收縮。
因為他看見的不是自己的身體,或者說不是16歲的自己。佐助看著自己的小手小腳陷入沉思。
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不是在跟鼬大戰嗎?他不是馬上就要被我釘死了嗎?難道說,我又中了他的幻術?
佐助緩緩閉起眼睛又猛然睜開,這次他真的慌了,因為那無往不利的寫輪眼,失效了。
“怎麼會這樣?”佐助慌張的趴在小溪邊,看著水中的倒影。
“給我出來啊。”他瘋狂的調動著身體裡的查克拉向眼部聚集,可無論再怎麼努力,水中倒映著的永遠是那副普通的眼眸。
沒了寫輪眼他就無法勘破鼬的月讀,這個月讀空間他不止一次來過,深知這個能力的可怕。
月讀不但能改變人的五感,甚至在這空間中連人們對時間的感知都無比模糊。
如果破不了這個幻術,那自己很有可能永遠被困在這個世界,直至迷惘,直至崩潰。
“佐助,你怎麼了?是不是太累了,你現在才6歲,修煉也得懂得適可而止啊。”老師模樣的男人擔心道。
“6歲?沒有寫輪眼?”佐助忽然想到一種可怕的猜想。
這個念頭一生出來就再也無法停止,佐助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臉色越來越難看。
“老師,今天是幾月幾號?”佐助沉聲問道。
“6月18號啊。”老師應道。
“木葉55年?”佐助再次問道。
“當然了,佐助你真的沒事嗎?怎麼連日期都忘了?你不會是修煉中出了什麼問題吧?”老師更加擔心。
“呵,這個日子,怎麼可能忘。”佐助苦笑一聲。
他貌似懂了,鼬把它困在月讀世界了,並且把日期設定在了滅族之夜,這是想讓我在絕望中喪失自我啊。
即便是這樣,佐助還是告別了老師,一步一頓的向家的方向走去。
他多麼期待,期待回到家中看到嚴厲的父親板著臉問他今天修煉的怎麼樣?看見慈祥的母親關切的問他今天累不累,然後端出他最愛吃的飯菜。
哪怕知道是虛幻,哪怕知道是假象,知道這是鼬為了消磨他意志的手段,可他還是沒有放棄,他真的很想念自己的父母,真的很想再體驗一次被關懷的感覺。
後山修煉的地方離家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
等他趕到家裡時夜已經深了,原本祥和的街道一片漆黑和死寂。
佐助明白了,即便是幻象鼬也不願給自己一個美好的結局。
果然,當他推開父母的房門時,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父母的屍體,還有那道曾經無比親切的背影。
那道背影緩緩轉身,昏暗的房間中兩道妖異的紅光徐徐出現在佐助面前,讓他遍體生寒。
一道手裡劍劃破了佐助的肩膀,佐助卻渾然不覺的看著對方,眼神中充滿著不甘與仇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