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六個多小時的飛機,飛機停在了新加坡的機場。
宋晚婉在飛機上睡了一覺,她發現自從自己重生後,特別喜歡睡覺。
估計是前世太累了,這世得補補。
宋晚婉拉著行李箱 ,出了機場,就看到了站在車旁等自己的喬森,一身黑色西裝筆挺。
喬森向前走了兩步,叫了句太太就接過宋晚婉手裡的行李箱,放在了車子後備箱裡。
喬森拉開了後車門,手放在車門頂上,宋晚婉低頭坐了進去。
喬森關上了車門,繞過車子,坐在駕駛室上,啟動了車子。
喬森邊開車邊說道:“太太,顧總今晚有應酬,待會我把房卡給你,晚飯已經安排讓酒店送了。我送你回酒店,就要趕過去顧總那邊。”
喬森做事是很周到的,但是還是帶著一股淡淡的疏離。
宋晚婉應了一聲,出聲問道:“喬森,你每次叫我太太的時候,心裡是什麼感覺?”
喬森明顯愣了一下,隨後問道:“太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喬森長得眉清目秀的,一股書卷味,是顧廷舟的首席特助。
宋晚婉跟喬森通話的時間,遠遠的超過了顧廷舟。
平常她想聯絡顧廷舟,都是先聯絡的喬森。
有時她遇到任何的事,出來給自己解決問題的都是喬森。
柏黎就曾經取笑過宋晚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宋晚婉嫁的是喬森。
上一世,宋晚婉覺得柏黎就是亂說的。
這一世,宋晚婉清醒的看到,並不是她對喬森有什麼想法,她只是覺得顧廷舟真的是從來沒有關心過自己,每一次她需要顧廷舟的時候,都是打發喬森來。
雖然她知道喬森會來給自己做事,都是顧廷舟示意的。
但是她宋晚婉不缺錢,不缺一個‘喬森’,她缺的是一個陪伴自己,愛自己的人。
顯然,顧廷舟一樣都沒有做到。
宋晚婉嘆了口氣,淡淡的說道:“我換個方式問吧,在你的眼裡,是怎麼看待我這個顧太太的?”
喬森認真的開車,眼睛看著前方。
支支吾吾的說道:“太太,我覺得你挺好的。”
宋晚婉冷笑了一聲,說道:“喬森,要是你心裡從來沒有把我當做顧廷舟一樣對等的顧太太,就不要稱呼我太太,這讓我聽起來很不舒服,我更寧願你稱呼我為宋小姐。”
喬森背後起了一層冷汗,明明宋晚婉沒有罵人,但卻感覺有種壓迫感。
前一世,喬森偷偷把她給他買的衣服扔進了垃圾桶。
雖然是宋晚婉硬要給他買的,但是他可以不穿,為什麼要扔掉呢?
宋晚婉接著說道:“其實在你眼裡,我就是一個沒有自知之明的麻煩精,行為惡劣,陋習不斷。每次都要麻煩你來幫我處理事情,明明那些都是我在無理取鬧吧。”
喬森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眸色深沉。
這是有一次,宋晚婉出車禍,把車開上了綠化帶,撞在了路埂上。
只是手被路邊的樹枝劃傷了一小塊,還沒到醫院,血都幹了。
宋晚婉非要裝得受傷嚴重的樣子,叫顧廷舟去看她照顧她。
當時顧廷舟在跟市領導吃飯,接連不斷的電話打給他。
他厭煩了,就讓喬森去醫院照顧她。
那晚,喬森急匆匆的趕到醫院,卻發現宋晚婉只是擦傷了一點。
在打電話給秘書辦的朱迪時,被宋晚婉聽到了。
她剛才說的就是當時喬森打電話時說的話,一模一樣,一個字不差。
宋晚婉捏緊了拳頭,心裡一陣一陣的疼。
她怎麼能怪喬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