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森跟秦總打了招呼,回來就看見了跪坐在舞臺上的宋晚婉,頭髮凌亂的披散下來遮住了臉,眼睛眯了眯。
再走近一看,宋晚婉的雙手被領帶捆住了,瞳孔一下就睜大了。
這也太能作了。
宋晚婉放棄了掙扎,身體晃來晃去,酒氣上湧,隨時要倒下去的樣子。
顧廷舟示意喬森去拿一杯水來。
喬森趕緊去倒了一杯白水過來。
顧廷舟接過水杯,就朝著宋晚婉的臉潑下去,濺起的水滴順著宋晚婉的頭髮絲流下去。
突然地冰冷感,刺激得宋晚婉抖了一下,也讓她緊閉的雙眼一下就睜開了。
她抬起頭望過去,水流進了眼睛,眼裡的破碎,讓人觸目。
待宋晚婉看清楚眼前的人,苦澀的笑了一下,“顧廷舟,你來啦。”
顧廷舟把手腕上的外套一下扔在了宋晚婉的頭頂上,遮住了酒吧裡的燈光和聲音。
語氣冰冷的開口道:“喬森,你留下善後,不能流出一點影片和照片。”
喬森回道:“是,顧總。”
顧廷舟瞪了一眼annie,扯過他身上宋晚婉的包,拿在自己手上。
然後理了一下衣服把宋晚婉的臉遮好,打橫抱起她,就大步朝著酒吧外面走去。
直到坐上了車,車子啟動,顧廷舟才取下遮住宋晚婉的外套。
顧廷舟坐在了後車位的一邊,渾身的氣息冰冷。
宋晚婉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坐在座椅上一動不動。
散落的頭髮遮住了宋晚婉的臉,隱藏在頭髮絲裡的眼睛卻是大大的睜著的,毫無生氣,醉眼迷離。
宋晚婉突然嗤笑了一聲,“顧廷舟,還記得我剛才唱的那首歌嗎?”
顧廷舟不置可否,輕哼了一聲,算是回答,卻不知他說的是記得還是不記得。
宋晚婉自顧自的喃喃道:“那首歌叫《i want you!》,每一年你過生日的時候,我都會給你唱一遍。我整整唱了七年啊,整整的七年。”
“第一年,你過生日,在京大讀大一,我剛參加完高考,提前聯絡了京大廣播站的學長,在廣播站裡唱的這首歌。全校的人都聽見了,我問你,你說沒注意。”
宋晚婉的聲音很平靜,像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
“第二年,你過生日,和同學在酷迪ktv唱歌,我推著蛋糕進去,給你唱了這首歌。你把我和蛋糕一起送出了門外。”
宋晚婉的聲音還是很平靜,還自嘲的笑了一下。
“第三年,你過生日,包了整層的皇庭酒店,我提前學了鋼琴,穿著白色禮服,在大廳邊彈邊唱,你當著所有人的給我說了聲謝謝。到現在,我也只會彈這首歌的曲子。”
宋晚婉垂眸看了看自己被束縛的手,眉頭皺了皺。
“第四年,你過生日,準備出國,我趕到機場,鼓起勇氣抱了你,在你耳邊唱了這首歌,你把我推開,警告我以後沒有你的允許,不準碰你。我傷心了好久,卻最是捨不得你。”
宋晚婉的聲音開始低沉,說不出的失落感。
“第五年,你過生日,我定了機票去了你的學校,和你吃了一頓飯,在回酒店的路上,我邊走邊給你唱。也許是生在異鄉,你對我態度還算不錯。”
宋晚婉的眼眸被染上了一層霧氣,視線模糊。
“第六年,你過生日,進了顧氏,在外地出差,我打電話給你,在電話裡給你唱了這首歌,你沒有直接結束通話,而是把手機扣在了桌面上。當時我發高燒,忍受著喉嚨的疼痛,唱完歌吞口水都難受,你一點都沒有發現。”
宋晚婉的眼眶裡蓄滿了淚水,隨時都可能滾落。
“第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