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婉在心裡笑了一聲,卻滿是苦澀。
上一世,她苦逼的付出了快八年的時間,最終也只換來了一張離婚證和他另娶白月光的訊息。
現在只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就到一年,顧廷舟怎麼可能在這短短的幾十天愛上自己。
這肯定是顧爺爺怕外人知道自己的孫子,堂堂的顧氏接班人,結婚不到一年就離婚,傳出去簡直就是豪門笑話,才想出來這麼個緩兵之計。
這份保證書只是宋晚婉單方面提出的保證,很多用詞都太絕對,在法律上根本就站不住腳,可以不用履行的。
但顧爺爺卻不是拿它要挾自己,而是打感情牌。
宋晚婉最是受不了這個軟刀子割肉。
反正不管到時顧廷舟愛不愛自己,這一世,她都不想再跟他扯上任何關係。
再多等幾十天又有什麼關係。
宋晚婉想明白了,在顧爺爺希冀的眼神中堅定的說道:“爺爺,我答應你,但這個保證書我要收回,離婚申請也不能讓人撤回。”
到時就可以直接離婚了,再也不用等什麼冷靜期了。
顧爺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說道:“可以。”
宋晚婉跟著顧老爺子出了書房,就把保證書放進了自己的包裡。
顧老爺子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顧廷舟,“從今天開始,你和婉婉都搬回老宅住,就住在主宅這邊你原來的臥室。”
顧廷舟還想再反抗幾句,顧老爺子直接讓管家鄭叔拿了戒尺。
“把上衣脫了。”
“老鄭,先打十戒尺 ,以示警戒。讓他知道,任性妄為的後果。”
鄭叔恭敬的回道:“是,老爺。”
顧廷舟看了一眼自己的爺爺,不敢再說什麼,一顆一顆的解著釦子,把上衣脫了,露出了上身。
鄭叔拿著戒尺走到顧廷舟身邊,頷首,恭敬的說道:“對不住了,廷舟少爺!”
話完,就將手裡的戒尺‘啪’一下打在了顧廷舟的後背。
一下,兩下,三下
宋晚婉都覺得應該很疼,可顧廷舟從始至終都沒有哼一聲,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老鄭,再打十戒尺 ,以示告戒。讓他知道,結婚後,就該收收心,要以自己的妻子為重。”
鄭叔打完十戒尺,又接著再打。
顧廷舟的身上很快起了紅痕,一條條的,很是刺目。
顧廷舟咬著牙,沒有發出聲音,額頭和鬢角都冒出了汗,他撐在膝蓋上的手掌握成了拳頭,青筋暴起。
宋晚婉不忍直視,別開了頭。
顧老爺子看了一眼宋晚婉 ,又接著說道:“老鄭,最後打十戒尺 ,以示提醒。讓他知道,長輩的話要遵從。”
鄭叔看了一眼顧廷舟後背不斷冒出的紅痕,握緊的戒尺鬆了鬆,又開始打在他的後背上。
宋晚婉閉上了眼睛,心裡在一下一下的數著數字。
整整三十下,一下都沒有少。
打完,顧廷舟的臉上和額頭上都是汗,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嘴唇有些發白。
他咬緊了牙關,拿起旁邊的襯衣就穿了起來,發出一聲冷嗤,直接起身就站了起來。
跪得太久,一下站起來,顧廷舟有些頭暈。
剛要摔倒,宋晚婉就下意識的走上前,扶住了他。
待顧廷舟站穩,她一下反應過來,立馬又放開了手。
有些刻在骨子裡的東西一下是改變不了的。
顧廷舟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宋晚婉,冷冷的開口道:“滿意了?得償所願。”
宋晚婉剛要出聲反駁,顧廷舟一眼都不看她,就朝著門外走了。
宋晚婉真後悔,聖母心氾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