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婉獨自騎著馬來到了一片樹林中,整排整排的小白楊。
她把馬隨手拴在一棵白楊樹上,找了一片能曬到太陽的草地,就躺了下去。
看著遠處藍藍的天空萬里烏雲,真是好天氣。
她把帽子蓋在臉上,閉著眼睛,鼻尖是青草的清新味,耳邊是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她的心得到了一刻的平靜。
她的嘴角彎起了弧度,怡然自得。
慢慢的,一個男人悄然走到她的旁邊,緩緩坐了下來。
顧廷耀側頭看了她一眼,眼神淡然,低沉的聲音響起,“你還真會找地方躲清靜。”
宋晚婉掀開帽沿,抬眸看向他,就他一個人,也沒看見霍楠昕,“再清靜還不是被你發現了。你不陪霍楠昕,來這幹嘛?”
顧廷耀淡淡的說道:“我教她騎了一會兒,她有點怕馬,就回去休息了,我就自己騎會。誰知過來看到一匹拴著的馬,好奇是誰,沒想到是你。”
轉而又說道:“你不是跟顧廷舟共騎一匹馬嗎?我看他臉很臭的回去了。”
宋晚婉沒覺得驚奇,說道:“聊了些不愉快的事。”
顧廷耀淺笑了一下,“那你還真是好本事,能夠讓沒有喜怒的顧廷舟情緒外露,難得還有人能氣他。”
宋晚婉自從上次在廚香齋跟顧廷耀談了話,解開了兩人之間的心結,不會像原來那樣針鋒相對,反而更像是認識多年的朋友。
她苦笑了一聲,“老婆說是要離婚,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會有好臉色吧!”
顧廷耀只是短暫的驚訝了一下,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一臉淡然的說道:“我本來就不看好你們,離婚是遲早的事,只是沒想到,你居然堅持了七年,還結婚了。誰的青春又有多少七年呢?”
宋晚婉不以為意,揶揄道:“感覺你成熟了,像個要結婚的人。”
顧廷耀喃喃道:“你這次想好了?”
宋晚婉神色冷淡,“人生那麼長,總要去嘗試做不同的事,遇到不同的人才會開啟眼界,不是非他不可。等到哪天,我遇到一個人我覺得他可以陪我一輩子的人,再來看看,原來顧廷舟也不過如此。”
顧廷耀出神的盯著她,淡然笑道:“宋晚婉你變了,你變得我都快不認識你了,以前的你可說不說這些話,不過挺好的。誰都要成長的,沒有人可以原地踏步永遠等著一個人,要向前看。”
宋晚婉苦笑了一聲,“在一次次的失望和絕望中,總要學著成長,直到幡然醒悟。也許只是需要一個契機,而我剛好遇到了。”
顧廷耀仰頭看著天空,取笑道:“說的好像你經歷過生死了一樣。”
宋晚婉眉目冷清,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顧廷耀疑惑道:“你這麼笑是什麼意思?突然發現我很好了。”
宋晚婉翻了個白眼,“不是啊,我是發現我居然和你聊得來,怎麼高中的時候沒發現。”
顧廷舟好笑的說道:“那是因為當時的你眼裡只看得到顧廷舟,其他的人你都排除在外。高中時候的我也是很受歡迎的,顧廷舟有什麼吸引你的。”
宋晚婉心下也有些釋然了,她經歷了人生中的大喜大悲,變得毫無生機,猶如行屍走肉一般,對生活和人生都迷茫,找不到方向。
當年的宋晚婉急需一場心靈上的救贖,而顧廷舟剛好出現了。
他就是宋晚婉的救贖,填補了她心靈上的空缺,讓她變得有了期待,期待每一次在鋼琴室的等候。
漫長的等待讓宋晚婉產生了佔有慾,她想要每天都可以和顧廷舟在一起。
宋晚婉為了追上他的步伐,很努力很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優秀,變得更好能夠配得上他。
而她也的確發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