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婉呼吸一窒,胸口像是堵了一塊麵包,她闔了闔眼,忽然覺得可笑,自己到底在期待什麼。
這一切,不是自己犯賤,咎由自取的嗎?
走到這一步,顧廷舟沒有逼自己,都是自己的咎由自取。
她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眉眼涼薄如月,不再有一絲感情,聲音帶著低啞說道:“既然你不在乎,現在誤會也解除了,等冷靜期到了,我們還是去把離婚證領了吧,我放過你了。”
“不管你在不在乎,我在乎,我是清白的,我沒有做強迫你的事。”
說完,宋晚婉神情一冷,眼底對顧廷舟的嫌棄和不滿毫不掩飾,真是荒謬到可笑。
顧廷舟一愣,眉頭緊緊走皺起,心頭莫名閃過一絲慌亂。
他一眼瞟到茶桌上的白色薔薇花,深沉的眼眸裡帶著幾絲冷意。
他快步的走過去,拿起花瓶,就用力的摔在了地上。
白色薔薇花的花語是清純的愛情。
隨著玻璃破碎的聲音,還有宋晚婉那顆破碎的心。
顧廷舟冷峻的面容帶著壓制的怒氣,寒凍如冰霜的聲音,“你就那麼迫不及待,不就是有人在等著你嗎?好,我成全你。”
宋晚婉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地上的薔薇花,所有的一切都在這一刻爆發,委屈和不甘都變得平淡,身體升起的是一陣陣冷意。
很快就泛起了淚花,她忍著不讓它掉落,眼淚是要為值得的人流的。
她緩緩的走到破碎的花瓶前,蹲下身,一枝一枝的拾起來,小心翼翼的撿起散掉的花瓣放在手心。
顧廷舟看著隱忍的宋晚婉,心裡的火氣更是茂盛,“你可真狼狽,花都碎了,你還這麼不捨,送你的人,你很在乎?”
宋晚婉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咬著字詞回道:“是,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你連他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
顧廷舟臉色鐵青,心裡的怒氣在爆發的邊緣。
終是咬了咬牙,憤怒的轉身回了書房,用力的關上了門。
宋晚婉收拾好了花,把好的重新找了一個花瓶裝好,散落的放在了一個盒子裡。
她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感覺才眯上眼,鬧鐘就響了。
她起床,在浴室櫃的鏡子裡看見自己有點腫的眼睛,畫了一個好看的眼妝,遮住了眼底的黑眼圈。
她換了一身米色的襯衫搭配同色系的外套和西褲,淡雅又不失莊重。
她去到樓下,劉嬸拿了早餐過來,小聲的說道:“少夫人,起這麼早?”
宋晚婉喝了一口粥,含糊的說道:“劉嬸,我今天開始就要去上班,中午不用做我的飯了。”
劉嬸愣了一下,隨後說道:“好的。廷舟少爺一大早就出門了,要不要給他帶點早餐。”
宋晚婉吃完了早餐,擦了擦手,說道:“不順路。”
劉嬸心裡一驚,看來昨晚發出的玻璃破碎的聲音不是幻聽,兩人可能鬧不愉快了。
宋晚婉開車來到榮立資本,在前臺小妹的指引下,來到了簡胥言辦公室門口。
她敲了一下門,得到了回應,就推門進去。
早已在等待宋晚婉的簡胥言,看見她,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婉兒師妹,你可算來了。你看你,越來越漂亮了!”
宋晚婉帶著溫和的笑容說道:“師兄,你是風采依舊啊,就是這肚子,漸長了。”
簡胥言摸了摸自己的啤酒肚,略微尷尬的說道:“師妹你就別取笑我了,人一結婚,就開始發福了。”
宋晚婉取笑道:“是我師姐把你照顧得太好了吧!”
簡胥言低笑了兩聲,“你師姐說讓我哪天邀請你去我家,她下廚,親自招待你。”
宋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