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別樣的情愫滋生?”
……
裡面眾姊妹說得熱火朝天、嬉笑不斷,婆子丫鬟都在裡頭伺候,並無人注意到紗窗之上,無聲閃過的一道疾影。
晌午的家宴十分熱鬧,崔家在京的三房親屬悉數到齊。
大花廳中,坐了滿滿的十張黃花梨木圓桌,其中還不包括年幼的孩子沒法坐席,都是由乳母帶著,單獨闢一小桌案。
男女分席,喬喬和幾個姐妹都陪祖母盧氏同坐;盧氏特讓蓁蓁和喬喬一左一右的緊挨著自己。
眾人見狀便知老太太這是有體己話要和兩個嫁做人婦的孫女說,便都識趣的沒有往上湊。
戲臺上,喜慶熱鬧的曲目已經開唱;眾家眷一邊吃席飲酒一邊聽戲取樂。
盧氏喝了兩杯酒,話匣子也就開了。先是拉著蓁蓁的手,問其婆家事,並關切近來日子是否順心。
蓁蓁身為崔氏長女,最是端莊典雅,笑道:“家裡都好,祖母無需掛念。”
“因越哥兒實在太小,且風寒剛好,所以今日沒敢帶來;待開春日頭暖和了,一定帶來向祖母請安。”
盧氏點頭,“人的性子都是天生的,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姑爺就是那樣高冷寡言的脾氣,那是他自幼教養所致,你萬不要為此費心神,只要不影響你自己帶著孩子過日子,何必管他呢?”
蓁蓁笑盈盈道:“都怪爹爹太會挑了,我家那個也就罷了,方才瞧著妹夫,竟也是個如出一轍的。”
盧氏又看向喬喬,“你家姑爺可有冷待你?”
喬喬搖頭,“但他卻也是個三棍子打不出一句話的性子,平日裡都是我主動找話說,否則兩人之間就幹著。”
盧氏也忍不住罵兒子了,“你爹也忒會挑了,攏共就那幾個孤僻清冷的世家子弟,都被他給看中了。”
蓁蓁和喬喬都忍不住抿唇笑了,這對自家父親來說,可實在是“無妄之災”。
清傲寡言的性子,就註定不是那知冷知熱的性子;盧氏過來人,深知這一點,所以在孫女出嫁伊始,就耳提面命的叮囑過不知多少次。
老人家可太清楚,同樣是夫妻過日子,女人就是比男人容易滋生情愫、也更重感情;身子給了對方,再為對方生個孩子,這顆心給出去就也是早晚的事。
心要是掛在了對方身上,喜其所喜、憂其所憂,喜怒哀樂繫於一人之身,天長地久,可不就把自己活成了怨婦。
盧氏不願看到自家的孫女如此;
崔家的女兒,其尊貴比起皇室的公主也不遜色幾分,沒必要過那窩囊日子。
她老人家自己想得是好,但她就怕年輕的小孫女們守不住。
家裡的幾個女婿,性子都過於持重清冷,但模樣卻一個賽一個的好,氣度更是不凡,個個都是人中龍鳳,神仙下凡也不過如此;年輕的小媳婦,都喜歡長得俊的男人,一張俊俏的臉,天長日久的對著,比一百句暖心窩子的話都管用。
老人家別提多擔心自己這幾個小孫女,也被那一張張俊臉給哄了去,什麼都拋在腦後、巴巴的每天眼裡心裡都是家裡的男人。
蓁蓁:“我覺著,妹夫比他姐夫強不少,方才男女分席的時候,還往三妹這瞧了好幾眼呢,分明是戀戀不捨的。”
喬喬被戀戀不捨四字膈應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謝珩怎麼可能戀戀不捨,不過是不喜陌生的應酬,在崔家這大院裡,她是他最熟悉的人罷了。
姊妹倆一左一右,親自伺候老太太的茶飯;盧氏心中熨帖極了。
暖暖活潑,填飽肚子後,就開始在花廳中四處亂跑,好在廳中各處都有伺候的丫鬟婆子侍立,並不擔心小丫頭摔著或是怎樣。
蓁蓁見狀,想起一事,對妹妹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