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陸淮生從淨室出來,留給他的只有凌亂的床榻和滿室的旖旎。
跑了?
清雋的身影望著窗外片刻,臉色還是難以自制的青了。
……
崔蕪帶著盈安回崔府,第一件事,就先去見母親。
盧氏早料到這母女倆必定是被陸淮生絆住了腳。
崔蕪將陸淮生所說的那些話都和母親說了一遍。
盧氏:“你自己怎麼看?”
一邊吃著表姐喬喬送來的肉饃的盈安先說道:“孃親,可別為了我答應爹爹。”
崔蕪揉著眉心,“我,我也沒想好。”
盧氏剛要說實在沒緣分就不要勉強,結果一打眼就看到她脖間那塊暗紅色印跡。
老人家的臉色瞬間變得促狹起來,“沒想好?不見得吧?”
見母親盯著自己的脖子,崔蕪臉一紅,知道自己露了馬腳。
“這是兩碼事!”
盧氏長嘆了口氣,“安安,先去找你表姐玩,外祖母有話要和你母親說,你小孩子家家的,不適合聽。”
盈安抱著吃的,就去找表姐玩去。
盧氏無語的看著女兒,“什麼兩碼事,這就是一碼事!”
末了,沒撐住,老太君揶揄笑道:“老房子著火,燒起來確實厲害。”
崔蕪就不太服氣,“什麼老房子,我們都才三十幾歲,正當壯年,怎麼就老了?”
盧氏:“我還沒說什麼呢,就護上了。”
“行了,你是我女兒,我還不瞭解;你若打心底裡反感討厭淮生,那即便是中了藥,也絕不可能讓他碰你的身子。”
“而且別拿中了藥當藉口來掩飾,都到醫館了,解藥那不就近在眼前嗎,怎麼還能發生這種事呢?”
崔蕪捂著臉,徹底沒話說。
盧氏:“我話就說這些,你願意嫁呢就嫁,不願意嫁、想就這麼廝混也隨你……但你們得有分寸,可別再搞出個孩子來。”
崔蕪果斷逃了。
再不走,她非被自己親孃的開放程度嚇死。
……
棲鸞閣
喬喬投餵著小表妹,“安安今日見到爹,感覺如何?”
盈安喝了口茶壓住點心的甜膩,“當然是很好了,爹爹和祖母都是很好的人。”
喬喬感嘆:“姑姑真是個狠人,去父留子這麼多年才透露實情;陸國公沒把姑姑吃了,實在是個很好的人。”
盈安看了眼外間窗下對弈的兩個表姐夫,“我沒見到爹爹前就知道爹爹一定長得很好看,今日見了果不其然。”
“比兩位表姐夫多了份歷經歲月洗禮的沉穩老練,卻讓人覺得更有魅力。”
蓁蓁:“你呀,什麼話都敢說,和你三表姐一個樣。”
喬喬還記著前幾天的仇,“可不是嘛,我臉皮厚,什麼話都能說。”
這陰陽怪氣的。
蓁蓁無奈,“你還不依不饒了是不是?”
盈安一臉好奇,“你們倆吵架了嗎?”
喬喬和表妹告狀,“你大表姐嫌我話多,還嫌我臉皮厚什麼都好意思說!”
“我還嫌她窩裡橫呢,就敢在我跟前厲害!在你大姐夫面前就連口大氣都不好意思喘。”
蓁蓁扔了橘子過去。
盈安:“大表姐,其實我也覺得你在大姐夫面前有些太小心翼翼了,不光是你,大姐夫好像也是,你們倆彼此客氣的都不像是夫妻。”
喬喬找到救兵,一下子來勁了,“吶吶吶,這可不是我說的,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盈安又看了眼外面下棋的兩人,這次說出來的話更扎心。
“我覺得大姐夫和三姐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