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日的亮相,謝珩的差事比預想的順利許多。
那些一開始不服氣的人,如今都是心服口服的。
當然,謝珩也清楚,這些人,一部分是因為他的真本事服氣,還有一部分,也是畏懼國公府的權勢,不敢出言得罪。
謝珩對此也不想過多辯解什麼,日久見人心,有些事時間久了,自能見真章。
眼下,只要差事順利,不出岔子就萬事大吉。
……
過了冬至,就離臘月不遠了。
大房的二爺謝瑢趕了一個月的路,總算是攜著妻子回了府。
外府那,有何忠派人將主子們的行囊箱籠搬下來安置到二爺的院子暢怡堂。
謝瑢和妻子紀氏落腳後,不敢怠慢,稍作漱洗修整,便前往壽安堂,給老太太請安。
恰有裴氏和譚氏也正在秦氏膝下盡孝。
秦氏問了些紀氏家中的事,紀氏都一一答了。
“多虧祖母仁慈,準我陪父親母親走這一趟,全了我的孝心。”
因紀家祖父,紀老爺攜髮妻丁憂回鄉。
紀氏為此牽腸掛肚、實在放心不下父母孤身啟程;秦氏是個通情達理的,聞聽此事後,便許謝瑢夫妻二人一路相送。
待送去後,因祖宅常年無人居住,雖說有老管家定期安排人掃撒,但到底寥落了不少;紀氏不忍父母委屈將就,便指點著一眾丫鬟婆子將宅子裝點煥新了一番。
期間謝珩大婚,謝瑢作為兄長,不願錯過弟弟的好事,便快馬加鞭回了一趟京城;
緊趕慢趕的,到底沒耽誤。
然紀氏卻無論如何是沒能喝上那杯喜酒。
她是身上有孝之人,謝府眾人都能理解。
謝瑢回府喝過喜酒後,又料理了幾件家中採辦的事,這才再度折回永安,接妻子回家。
秦氏聽到這,不由說道:“這話如何說,為人子女的,孝敬父母乃是應當之事,親家處又只你一個女孩,打小定是千疼萬寵;父母有事,你哪有不著急的。”
“安穩到地方了就好,往後日常之事,自有丫鬟僕人照應;待親家丁憂期滿,瑢哥兒且再辛苦一趟,去迎回你丈人岳母。”
謝瑢忙稱是。
紀氏笑道:“我這次離家,可是錯過不少喜事;先是三弟成親、又是三弟授官;二爺來的路上還和我說,要我這個做嫂子的,備一份禮給弟妹。”
裴氏笑道:“又不是沒見過,珩哥兒媳婦沒嫁過來之前,也常來府上和你們一處玩的。”
早有丫鬟婆子們傳話到了暢遠堂和暢心堂。
薛氏和喬喬先後都過來壽安堂這邊,謝瑢見嫂子和弟妹來了,便退出去到前院和兄弟們說話。
喬喬走進來,便欠身上前稱見過二嫂。
紀氏是個爽快敞亮的人,見喬喬玉軟花柔、言語有度,加上妯娌幾人本有故交,自然更樂意親近。
紀氏雖面上端莊,但眉眼卻難掩疲憊,薛氏和喬喬也能體諒路途顛簸之苦,紛紛勸其回去好生歇著。
秦氏趁機就也讓眾人各自散了家去。
……
見過眾人後,謝瑢夫妻二人先後回房安歇。
房內無外人,紀氏見謝瑢滿臉疲憊,心下過意不去,嬌聲謝了他這段時日操持勞碌。
謝瑢十分受用,拉著妻子坐在懷裡,夫妻倆溫存了一番。
紀氏:“如今大哥和三弟都有了官職在身,你就真不想?”
謝瑢笑了笑,“這事是想想就能有的嗎?父親那邊什麼口風你又不是不知道,捐官廕庇都是沒可能的;讀書……我卻是個有自知之明的,實不是讀書的料子;一頁書不等看完呢,先睡了過去。”
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