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春玉,你什麼意思?”吳元平瞪著肖春玉:“大包小包你往哪兒搬?”
“我已經稟明瞭夫人,天氣炎熱,我帶著孩子去莊上住些日子。”
現在的吳夫人是填房,春玉也不會喊她母親,她正經的婆婆早已變成了牌位。
那位可憐的女子,走的時候知道自己懷上了孩子高興得直流淚,拉著她的手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還示意馬嬤嬤拿首飾盒,後來馬嬤嬤告訴她,那是夫人特意給她這個新進門的兒媳婦準備的。
婆母逝去不足百天,公公就娶了填房,
想著吳元平的所作所為,再想著公公的薄情,她突然間就明白了上樑不正下樑歪中梁不正倒下來的道理。
有那樣一個薄情的父親,他的兒子能好到哪兒去?
自己當時生產若不是那穩婆看在二妹妹的份上使出渾身解數救了自己,自己也早已變成了牌位了,懷中的孩子就會成了那沒孃的孩子,指不定日子有多慘。
“胡鬧,你不知道再過幾天就是母親的週年祭嗎?還沒出孝期,你就到處亂跑?你肖家的家教就是這樣的?”
“我肖家的家教很好。”說她可以,但是不能說她肖家:“至少,我肖家的家教不會在孝期內納妾,更不會在孝期內娶平妻。”
“你……”吳元平被懟得面紅耳赤:“娶平妻怎麼了,你不能再生了,總不能讓我斷了後吧?你以為你是誰,還當自己是以前肖府的大小姐?有一個院首的祖父?”
“吳元平,你小人嘴臉就這麼徹底的暴露出來了。”肖春玉冷笑道:“就你這樣的人,真的不配有後!”
“臭婊子,居然敢詛咒我。”
吳元平衝上前抓住了肖春玉的頭髮。
“二少爺,不可。”馬嬤嬤見狀連忙衝了上來拉他:“二少奶奶懷裡還抱著小小姐呢,你快鬆開,別把小小姐摔了。”
“一個賠錢貨罷了,什麼小小姐,老子不稀罕。”
“虎毒還不食子呢,吳元平,你連畜牲都不如。”原想著徐徐圖之,肖春玉已經忍無可忍了:“我要和你和離。”
“喲嗬,和離?”吳元平一聲譏笑:“你肖家死的死,流放的流放,滾的滾回了蜀地,就你,一個人,沒有我吳家,你連飯都吃不上,你還要和離。告訴你,老子忍你很久了,老子要休妻!”
休妻?
“你善妒,不孝,惡疾,七出隨便數就有三出了,來人,拿筆墨紙硯來,本少爺要休妻。”
“吳元平,你敢!”
肖春玉氣得渾身發抖!
是她太沖動了!
她要的結果是和離,和離她的陪嫁都能如數拿走,肖家抄家是不會抄出嫁女的,有了這些陪嫁,她好好經營就能養大盼盼,還能正大光明的補貼蜀地的孃家人。
但是,休妻嫁妝是帶不走的。
如果被休了,她才真正是走投無路。
“來人。筆墨紙硯伺候。”
吳元平絲毫不顧及什麼夫妻情份,正好,他賭輸了兩千兩銀子,還找不到地方填這個窟窿,肖氏的陪嫁還有不少的好東西,那鋪子也能賣上一兩千兩銀子。
寫起休書來,那叫一個順溜。
“吳元平,你喪盡天良!”
肖春玉心都在滴血,過成今天這樣不是她想要的,但確實是她自己選擇的。真的恨不能給自己兩耳光,當初眼睛有多瞎啊!
“小姐……”
周嬤嬤和墨蘭建蘭都驚呆了,這可怎麼辦?
“走,我們先去莊上。”
反正,今天這休書她是不會接手的。
“肖春玉,拿著你的休書再走。”吳元平道:“來人,將她給我攔住,在我休書沒寫好之前不準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