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裡這麼危險,你還非得來這裡碰頭?”
林奇無語道。
你小子明面上的身份不也是個米帝公民嘛,難道不怕被他們打黑槍?
“呃,這主要是因為,控制這個行省的巴特勒將軍,本身也是我們財團的合作伙伴之一,”
約翰遜有些尷尬地說道,“這個傢伙一直想吞併南部的幾個勢力,為此一直透過我們的渠道偷偷買軍火。”
“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們也就是賣些迫擊炮、爆炸無人機之類傻瓜貨。
畢竟你也知道,這幫黑哥們兒玩不轉太厲害的裝備。
就是給他一個團的155榴,他們拿著射表研究半個月,都未必能弄明白怎麼不把炮彈打自己頭上...”
“……”
林奇無言以對,只能以手扶額。
好吧,其實像他們這種舊大陸的刺頭,都是這一副德性。
別看天天歐美歐美地叫著,好像歐洲這幫人有多順從鷹醬、多麼忠!誠!似的。
其實各個都是滿身反骨。
像他們這種貨色,最喜歡乾的事情,
就是往自家老大的潛在敵人手裡偷偷塞刀子,
然後鼓動他們跳出來反鷹醬。
——沒有那兩場老歐洲瘋狂互相放血的戰爭,新大陸的鄉巴佬怎麼可能騎到舊大陸的老貴族們頭上來?
哪怕不提這些陳年舊事,
光是這些年米帝持續滑坡、持續從小弟身上吸血的行為,
都已經搞得後者一片怨聲載道了。
話說瑞士財團背後,除了米帝以外的兩大主要金主,可就是約翰牛和高盧雞。
這兩個狗東西雖然已經基本衰弱到只配玩老頭樂的地步了,
多少還是有點餘力能在海外攪攪屎、給鷹醬製造點不痛不癢的麻煩。
“天下苦鷹久矣啊!”
林奇一臉‘有被狗血到’的表情,搖頭嘆息一聲。
“……”
通訊器另一頭,約翰遜欲言又止,一臉的無奈。
林奇說的確實沒錯啊!
自己這邊偷偷摸摸地折騰來折騰去,不就是為了挖米帝的牆角嗎?
瑞銀本土財團帶頭,挖北約資本主義牆角。
而且挖點牆角都還搞得這麼艱難。
就好像吃著大哥的飯、卻暗中惦記大嫂,一邊害怕三刀六洞,一邊又不肯放棄,只好偷偷摸摸地傳點黃瑤、總是滿懷幻想的窩囊廢小弟一樣。
...這什麼西歐路明非呀。
也太丟人了。
“唉!”
代入這種角色裡,約翰遜一下子覺得這輩子都有了。
“行了,我這邊快到了,”
林奇隨口說道,
“你們那邊也小心點,天還沒完全黑呢,別暴露了。”
此時,凌昊開車駛上一片山坡,林奇望向窗外。
漫天殷紅的晚霞中,遠遠地可以看見坡下遠處,波光粼粼的海岸線。
茂密的林地,從四周圍繞著一座荒涼的小漁村。
那些陳舊的木板房已經塌得不成樣子,
搭在早已被藤蔓纏繞的木架子上的一張張漁網,同樣朽爛風化,只剩下幾條主繩。
在不遠處一遍又一遍、重複了億萬年的單調海浪拍擊聲之中,
給人一種彷彿被整個世界都遺棄了的荒涼孤寂感。
按照林奇的意思,凌昊直接在坡上停了車。
顛簸一路的四人下車出來,腿都麻了。
站在坡上吹著海風,總算感覺頭腦清晰了幾分。
此時,
一艘很不起眼的小艇,正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