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前那個月初,顏夢上個月工資剛到賬。看著小金庫,一點一點壯大起來。
顏夢感覺自己活的越來越安定,核對過數值後,在三人的家庭小群裡給爸媽各轉了1000元。剩下的打算存起來到過年在正式給家裡的長輩。
顏嵩領的特別快,幾乎是秒收。
後面還附上一句:就這麼點,後面再多個零就好了。
邵玥發了個表情包,表示謝謝女兒。
顏夢掂量了一下手上的錢,加上這幾年在學校裡省吃儉用攢的,兼職買東西剩餘的,這小半年工作攢的,零零碎碎加起來也有個5萬左右。
週五下班,顏夢和隔壁姐姐約著去吃了一頓烤肉,買了奶茶,心情美美的,早早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看劇。
顏母的一通電話打斷了這個美妙的夜晚。
“喂,媽,怎麼了?”
顏夢接到電話就暫停了手頭的電視劇,自從她執意來了b市上班,他們就很少給她發訊息,打電話,詢問她的境況。
中秋節她回去那趟,父親也沒什麼好話。
看見她帶著行李箱出現在家門口,只是嘲諷地說了句:“喲,我們家翅膀硬了的人回來了。出去好幾個月了,學會了幾個菜啊。”
顏夢無話可說,換做十八歲的她,這會大概已經和他吵起來了。
可她現在二十出頭,作為女兒,早對他沒有了期待,吵或不吵,又能怎麼樣呢?
在家待幾天也就走了,隨他吧,他非要認為她是去進修廚藝的,她也懶得跟他辯論。
保持良好心情的一個小訣竅,就是不要和爛人爛事,話不投機半句多的人,多說一句話,尤其是槓精。
“小夢啊,你爸最近病的有些嚴重,進醫院了。前兩年家裡換了房子你這上班半年了,能不能先拿點錢出來救急。你爸可能還要動手術,不行咱就回家找份工作做,好不好?”
母親的話語間帶著罕見的泣音,還有一言難盡的莫名情緒。
她雖然和父親有了像天塹一樣的隔閡,但到底放不下親情。
父親的身體一向是家裡最健康的,就是冬天也不需要穿太多的衣服,平時連感冒都少有,一下子生了這麼嚴重的病,母親嚇得有些語無倫次。
她想問清楚一些關於父親的病,可母親一直不回覆,支支吾吾的,只說要是她也沒錢,她先去問親戚朋友藉藉。
通完電話,顏夢就直接從銀行卡里給母親轉了4萬,讓她先應急用;自己做到過年回來,還能多賺點錢,等歇年回家就可以在醫院陪護了。
讓母親先應付一段時間,畢竟提辭職也不是說走就能走的。
可是顏母卻沒有同意她的想法,再次打了一個電話過來,讓她立馬回家,說她爸都病成這樣了,她還有心思工作,是真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顏夢聽顏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只好安慰她說自己明天先向主管告假,拿到假條就回來。
她雖然稱不上孝子,也絕沒有狠心到要放任自己爸媽生病也不管的地步。
直到她氣喘吁吁地趕到家,發現顏嵩氣定神閒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面前還泡著茶,她的包就直直地掉落在了地上。
“喲,這招還挺管用的,你還真的回來了。我就說還是我最瞭解我的女兒。”
那個陰森恐怖的笑聲,是顏夢有史以來聽過最恐怖的笑聲。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一直被囚禁在自己的房間,飯菜由母親每天固定送到她的房間裡。
如果她有一頓不吃,顏嵩就會讓邵玥接著幾頓都別送,直到她覺得餓為止。
手機在剛回家的時候,也被顏嵩拿走,放在了他的書房裡。
在看到她出現在家門口的那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