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灑然一笑,言道:“這豈有此理,七人失蹤時間各異,豈會在一月之內於同一地點皆遭不測?你可曾想過,為何他們已逝,屍身卻未漂浮起來?”捕頭聞道人之言,如遭當頭棒喝,的確,淹死之人,經水浸泡後,屍身必會浮起。道人不說,他險些忘卻此事。想到此處,他愈發驚恐,連忙又拉住道人,說道:“道爺,那這幾具屍體是否需就地火化?”道人笑曰:“你莫非懼怕這幾具屍體變成殭屍?放心,他們斷無可能。屍體運來,仵作尚未查驗,待你與仵作一檢查,便知他們為何成不了殭屍。明日上午,我自會去縣衙尋你與縣太爺。”言罷,也不等那捕頭回話,便轉身大踏步離去。
捕頭望著道人遠去的背影,心中更是七上八下。他趕忙命令手下帶著這七具屍體趕往停屍房。一路無話,到了停屍房,立刻喚來仵作驗屍,並命令手下準備柴火,以防萬一發生屍變,也好有所應對。
捕頭剛安排完工作,正想喘口氣,只見那驗屍的仵作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浦頭趕忙上前攔住,焦急地問道:“你慌什麼?難道屍體詐屍了不成?”仵作一見到浦頭,心中稍安,喘了兩口氣後回答道:“這屍體有點邪門啊!”捕頭一聽“邪門”,立馬招呼手下要去把屍體拉出來火化。仵作見狀,趕忙攔住,說道:“大人,不是詐屍,也不是屍變,就是單純的邪門。”捕頭一聽仵作這話,頓時有些鬱悶,沉著臉問道:“你一次性說完,別吞吞吐吐的,我累了一天了,沒功夫聽你消遣!”仵作無奈,作了個揖,回答道:“我檢查那具屍體時,乍看並無特殊之處,可當我給屍體翻身時,卻發現分量不對,輕得離譜。我心中生疑,於是便將屍體的肚子剖開,您猜怎麼著?”捕頭心裡這個氣啊,之前那個道士說話說一半就讓他不爽,現在又碰到這個仵作也讓他猜,他哪有這閒工夫,立馬黑著臉說道:“我猜你是皮子癢了,想去大牢裡住幾天是吧?”仵作一看觸了捕頭的黴頭,趕忙如竹筒倒豆子般說道:“我剖開肚子一看,裡面的心肝脾胃腎、大腸小腸全都沒了!我又去檢查第二個,發現也是如此。更可怕的是,我搬運第二個時,發現頭部重量也不對,拿利斧劈開一看,頭部也是空的!他們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可是腦子和臟器卻全都不翼而飛了,您說嚇人不嚇人?”這時,捕頭終於明白為何那道士說這些屍體變不了殭屍了,一個空架子,怎麼變殭屍呢?他知道這事情已經超出了自己的能力範圍,於是吩咐手下看著這些屍體,自己則連夜去稟報縣太爺。
縣太爺是個初來乍到的年輕人,他對孔孟之道深信不疑,對那些怪力亂神的事情更是嗤之以鼻。於是,他毫不猶豫地帶著縣衙眾人直奔義莊。到了義莊,他二話不說,直接讓人把所有失蹤者的屍體都抬出來,親自一一檢查。
整個義莊院子燈火通明,這位縣太爺也是個狠角色。他親自解剖了兩具屍體後,不禁震驚得目瞪口呆——屍體上沒有一點外傷,可是器官卻全都不翼而飛了!這已經超出了當時的認知範疇,就算放在現代,估計也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做到。
捕頭看著自己的縣太爺束手無策,趕緊來到縣太爺跟前,將道士教他們撈屍和要見縣太爺的事一五一十地又說了一遍。縣太爺聽完,立刻吩咐手下到縣衙門口等待道士,一見到道士就將其帶到義莊來。
縣太爺深知能否破案就全靠這個道士了,但為了維護縣太爺的尊嚴,他還是選擇留在這裡,繼續仔細觀察這些屍體,希望能從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縣太爺和仵作把這些屍體翻來覆去檢查了十遍,也沒有發現其他重要線索。就在他們準備進行第十一次檢查時,那個道士終於被人帶了過來。
道士甫一踏入義莊,便瞧見縣太爺正與仵作擺弄著屍體,心中不禁湧起欽佩之情,暗歎這位縣太爺果真是為民辦事的好官。道士當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