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南天心中一沉,深知宋仲文心狠手辣,衛氏家族命運堪憂。
劉善的想法與尹南天類似,也認為衛氏家族此次凶多吉少。
否則,宋仲文何苦千里迢迢從京城趕來,大費周章地設下這局?
過家家嗎?
很顯然,宋仲文早已把衛氏家族看作案板上的魚肉,只待宰割。
此刻,李婉清站在人群中,擔憂的目光掃過尹知府和劉善,希望案情能有轉機。
李婉清心中忐忑,她緊握雙拳,暗自祈禱知府大人能洞察真相,力挽狂瀾。
在她身後,兩個李府護衛一副苦瓜臉。
他倆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嘆了口氣。
剛剛兩人失職,讓李婉清跑出了李府,若被李大人知曉,定會嚴懲不貸。
兩人一邊護著李婉清,一邊低聲哀求:“小姐,此地兇險,咱們還是速速回府吧,免得惹禍上身。”
李婉清倔強地搖頭,“我不回去!事關衛氏家族生死,我怎能置身事外?即便危險,我也要親眼見證真相大白。”
兩個護衛嘆了口氣,就此刻這情形,衛氏家族怎麼可能有翻盤的機會?
可兩人又不敢把李婉清抓回去,只能儘可能地嚴密保護小姐,生怕出半點差池。
公堂桌前,宋仲文氣勢凌人,步步緊逼,尹南天只能盡力周旋,力求保全衛氏清白。
尹南天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宋大人,事關重大,還需詳查。衛氏家族世代忠良,豈會輕易叛國?若草率定罪,恐寒了天下忠臣之心。還望宋大人三思,給衛氏一個申辯的機會。”
宋仲文冷笑一聲,目光如刀,“尹大人,證據確鑿,豈容狡辯?還給他們申辯的機會?那些慘死在叛賊手中的無辜百姓又何來申辯之機?衛氏若真無辜,自會水落石出。我宋仲文決不冤枉一個好人,但也絕不會放過一個罪犯。”
尹南天心中嘆息,他剛才命人暗中放衛氏出城,希望此舉能為衛氏爭取一線生機,讓他們逃出滄州。
只要衛氏能夠順利逃脫,那他們就有機會洗脫冤屈,證明清白。
否則,只會被宋仲文吃幹抹淨。
然而,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八九,事情大抵也是如此,往往會出乎意料。
就在尹南天希望衛氏能逃出生天時,突然有衙役傳來急報:“知府大人,衛氏一行人已被截獲,正在趕來的路上。”
尹南天臉色驟變,心中暗道不妙。
李破虜和劉善對視,眼中全是無可奈何。
李婉清聞言,臉色蒼白,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果然,街邊很快便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馬蹄聲由遠及近,沒過多久,幾十個守備營騎兵在蔣孝勇的帶領下,押解著衛氏一行人疾馳而來。
衛氏眾人神情憔悴,衣衫凌亂,他們手腕上綁著繩索,而繩索的另一頭,則綁在馬鞍上。
這一路上,衛氏眾人被馬匹拖拽而行,許多人步履蹣跚,身上血跡斑斑。
李婉清見狀,眼眶泛紅,緊咬下唇,心中怒火與悲痛交織。
尹南天深吸一口氣,強壓心中波瀾,暗自思忖對策。
這時,蔣孝勇高聲呼喊:“犯人帶到,無關人員速速退下!”
滄州百姓何時見過如此陣仗,紛紛向兩邊散開,讓出一條通路。
蔣孝勇率隊來到近前,翻身下馬,向宋仲文一拱手:“宋大人,犯人已押解到案,請宋大人發落。”
尹南天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最壞的情況發生了。
李婉清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
宋仲文得意極了,昂著下巴,掃視一圈,冷聲道:“帶上來。”
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