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你儘可能詳細地跟我們描述一下,這個悲劇到底是怎樣發生的呢?”
好的,那我就從第一件事開始說起吧,當時我們正在籌備宴會。
為了這個宴會,我特意買了大量唱片。
但,唱片機似乎出了點小問題,那些優美的音樂徹徹底底被毀了,還發出很多讓人難以忍受的噪聲。
我當時就打電話到唱片機服務商那裡,他們說到不了,最快也得下個月才能派人來修。
整個宴會都會搞砸的,我決定自己帶著唱片機,去一趟服務商那裡。
臨行前我們站在陽臺,我接過了她的咖啡,她讓我為她指出那朵玫瑰花。
“真希望你能夠將一朵玫瑰花插到我的頭髮中,這樣,我就能在你離開前,送給你一個光鮮亮麗的我。”
於是我為她探出身子向下望去。
“她一定是為了看那朵漂亮的玫瑰花,結果身子探出去太多了。”
我出生的地方四周圍著很高的牆,圍牆的頂端還嵌著鋒利的玻璃碎渣。
沿著圍牆,還種著高高的木棉樹,枝葉時常在微風吹拂下搖擺。
院內鋪滿了鮮綠的草坪,我就出生在那森嚴院落中的房子裡。
然而,就在一個漆黑的夜晚,這裡發生了一件特殊的事情。
我記得那天窗外風雨大作,一如此刻,傾瀉而下的雨水打在黑色的玻璃窗上劈啪作響。
“這大半夜的,去那兒幹什麼?”
“噢,我去修唱片機,我的唱片機壞了。
我和我妻子準備了一個宴會,唱片機服務商那裡卻說他們最快也得下個月才能派人來修。”
“這是誰?”
我知道他問的是誰,我也能感受到那孩子的緊張,他把刀藏在了他視線盲區的位置。
“噢,這是我的侄子湯姆·傑瑞。”
“你們今晚一路上,有沒有碰到可疑的人?”
“什麼可疑的人呢?”
“就是那種大半夜路上閒逛的人,或者是找你搭便車的人。”
搭便車這件事,讓我想到了那天晚上,我對司機說的話:
“不準停車,一直往前開,保持你的車速,不要太快,也不要太慢。
你給我老實點,別耍花樣,聽明白了嗎?”
“前面路變窄了,只有兩個車道。”
我的聲音有些乾澀,那孩子拿著刀在我眼前晃了晃:
“那有什麼關係,不是照樣能開嗎?”
我拿著撬棍在他眼前晃了晃:
“這一路上,我們遇到的車子連十輛都不到。”
深沉的大雨就像一陣濃霧一樣,我依然記得她那雙有神的眼睛,他那濃密的眉毛,他那挺拔的鼻樑,以及這孩子寬大的嘴巴。
“還有,如果一會兒遇到人問話,我希望你能老實點,別給我耍花招。
打燈光訊號求救這一類事情,我勸你最好還是早點死心,我可不是瞎子!”
這樣的話我也說過,我還說了:
“如果你不老式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他說:
“抱歉,先生,沒看見。
這黑燈瞎火的大雨天還設定路障,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大約在三個小時前,dc鎮發生了一起糟糕的謀殺案,一位鑽石推銷員被搶劫了。”
凱瑟琳一定會喜歡這顆價值兩萬元的鑽石。
“噢,那你們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暫時還不知道。”
對方頓了頓,接著說,
“不過我們知道,這個劫匪是個男的,他獨自一人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