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去年夏天,女孩大學畢業才知道,爸爸給他的錢,是賣腎得來的。”
“等女孩發現的時候,爸爸已經是尿毒症晚期了,住院、透析、陪護,每一筆開支對於她這種剛步入社會的女孩子來說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那個時候女孩白天上班,晚上去酒吧兼職,雖然很辛苦,但是勉強還負擔得起。”
“可是去年年底,她爸爸的病情再度惡化,繼續籌錢做手術。就在女孩萬般無奈之際,在酒吧遇到一個人,他說要用五十萬買女孩的左腿,並且還能給女孩安排工作。”
“為了錢,女孩最終同意了交易。那個人也如約為她安排了工作,提供了義肢。雖然是在那種地方工作,但是因為那個人的關係,女孩始終沒有賣身。”
倉倉說到這兒,月宸,齊葉,包括監聽器那一天的王淵赫也都明白了這就是倉倉自己的經歷。只不過當聽說有人要花錢買她左腿的時候,大家都有些震驚。
“是誰要買她的左腿?”月宸趁熱打鐵。
倉倉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什麼,反而有些空洞的眼神逐漸清明瞭一些。
齊葉見狀趕緊衝月宸擺擺手,這是觸碰到了催眠者最隱秘的問題時才有的現象。
月宸看了看齊葉,又看了看逐漸清醒的倉倉,月宸知道一旦錯過這次機會,再想撬開倉倉的嘴,是難之又難,月宸沒時間猶豫,追問到:“那個人是垚叔嗎?”
“不是!”倉倉低吼出來,眼神徹底歸於清明。
與之同時結束的,還有齊葉的琴聲。
“都聽到了?聽夠了嗎?滾!”倉倉衝著齊葉喊道。
齊葉看了看倉倉,又看了看月宸,快速退了出去。
“孫偉,我的事情都告訴了你,你呢?”倉倉看著月宸有些出神。
看起來倉倉對剛才的催眠或者說情緒干擾,並沒有起太多疑心,只認為是自己情到深處不自覺的吐露,還慶幸自己沒有說出關鍵人的資訊。
“那我也給你講講我的故事,我從小生長在金海市,不過我的家庭並不圓滿……”接著月宸按照自己的劇本講述了自己的假身世。
至於怎麼被富婆胡嘉琳看上的問題,劇本給的理由是胡嘉琳從風月場所看上了孫偉的姿色,為其贖身,但是這個理由月宸自己都難以信服。
緊急關頭,月宸靈機一動說到:“聽我爸爸說我的爺爺和胡嘉琳的爺爺是一起上過越南戰場的生死之交,他們為下一代訂下了娃娃親,但是都生下了男孩,所以結為兄弟,然而老人結親的心願就傳到了孫偉和胡嘉琳身上。”
“後來她去了國外求學,我就在金海市唸了師範,本來想畢業以後找個學校老老實實上班,沒想到前一段時間她回來了,而且還成為了什麼什麼基金的國內主理人。”
“本來以為她這樣的女人不會再找我了,畢竟我們都沒把那個婚約當回事,誰知道前一段時間,她爺爺重病在床,彌留之際要求她一定履行婚約,所以她才和我領了證。”月宸也開啟了編故事模式,不過這三分真七分假的說法,顯得情真意切,倒是沒什麼破綻。
“你們已經結婚了?”倉倉有些吃驚。
“都是給她爺爺看的,我們已經商量好了,等她爺爺去世之後,就離婚,她會再給我一筆錢。”月宸繼續編故事。
“就說嘛,她那麼優秀的女生,應該不會缺男人。”倉倉鬆了一口氣。
“對啊,她那麼優秀,怎麼會看上我。”月宸喪喪地說道。
“至少你長得帥,性格好,還是師範畢業,離開她以後,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倉倉安慰道。
“對不起,好好一場約會,讓我搞成這樣。”月宸有些抱歉地說道。
“謝謝你,今天能把這些深埋心底的事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