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市公安局會客廳內,趙秀潔和武超飛給洪俊韜端了一杯水。
“他叫洪俊韜,算是中心醫院骨科的一把刀。”武超飛認真地為趙秀潔介紹。
“原來是洪醫生,對於您的遭遇我們也很遺憾,我們一定會將他們繩之以法,不過能簡單說說他們為什麼綁架你嗎?”趙秀潔瞪大了雙眼,一副驚訝的神情。
“一言難盡啊。”於是洪俊韜把編好的一套說辭不緊不慢地講述了出來。
大致意思就是說,自己之前在醫院的面對一臺手術的時候,因為病人情況緊急,沒有經過家屬簽字同意,情急之下,救人心切的洪俊韜就把病人的左手給截肢了。
結果這一家人就要死這件事兒不放,一定要讓自己賠他的左手,所以才有了現在這樣的場面。
不得不說洪俊韜確實也是個人物,這臨時編的說辭竟然也這麼環環緊扣,無懈可擊,把自己描述的如此偉大,還把這件事的起因歸結為醫患糾紛。
“現在這年頭的醫患關係也太艱難了。難為你們這些醫生了。”趙秀潔感同身受的表情,讓洪俊韜有些感動。
“對了警官,您問我這麼久,筆錄已經做好很久了,我什麼時候能離開?”洪俊韜有些著急了。
“這不是還要送您去醫院檢查的嘛,稍等一下,先等那些個犯罪嫌疑人抓回來之後就帶您去,否則警局裡人手不夠。”趙秀潔曉之以理。
“理解理解。那些人什麼時候能帶回來?”洪俊韜本來也關心那邊的情況,雖然自己應該不會再落入他們手中,但是看到他們落網總歸更安心一點。
“應該已經在路上了。”趙秀潔微笑著說到。
“趙姐,您的電話響了。”一個執勤幹警拿著趙秀潔的手機推開房門。
“怎麼回事?正在辦公呢?”趙秀潔側過臉,臉色有些不好。
“趙姐,是那位的電話。”幹警說著指了指上邊。
“他打電話幹什麼?”趙秀潔立即緊張地起身,接過電話,立即接通。
“喂?領導,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趙秀潔立即一臉諂媚。
“三個人?領導,您的訊息真靈通,確實有三個人,正在送往市局的路上。”趙秀潔滿臉堆笑。
“啊?放人?”趙秀潔一臉驚訝,然後怪異地看了看洪俊韜,走出了房間,關上房門。
大概過了五分鐘,趙秀潔才一臉為難地走了回來。
“嗯……洪醫生,你準備一下吧,準備帶你去醫院做檢查。”趙秀潔沉吟了片刻說到。
“啊?不等他們三個被送過來了嗎?”洪俊韜立刻覺察到一些異樣。
“哦,他們三個已經被送回來了,嗯。”趙秀潔明顯在撒謊,說完之後,為了讓自己信服,還可疑“嗯”了一聲。
“警官,你剛才接的電話是誰的?是不是說讓放了那三個人?”洪俊韜有些激動。
“領導自有領導的想法。”趙秀潔說模稜兩可地說道,讓洪俊韜確信了自己的猜測。
“所以,你們都是一丘之貉!”洪俊韜有些憤怒地吼到。
“這裡是警察局,你喊什麼!”武超飛用力地一拍桌子,鎮住了正要暴起的洪俊韜。
“別廢話了,帶他走,把人趕緊送過去。”趙秀潔有些不耐煩地說到。
“不行不行!我不能跟你們走!出去我會死的!”洪俊韜大聲喊到,但是孱弱的他哪裡是武超飛的對手,很快就被“請”出了會客室。
“去醫院做一個檢查而已,哪那麼大驚小怪的?”武超飛說到。
“我不能跟你們走!我……我要呆在這裡!”洪俊韜還在掙扎著。
“呆在這兒?你又沒犯事兒,呆在公安局幹什麼,快點去醫院。”武超飛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