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謹央剛一入宮,就見馮遠滿面笑容地站在宮門口迎她。
宋謹央心中一動,命素心幾個先去皇后宮中稟報一聲,自己則上了軟橋,去了上書房。
果然,下人一走,馮遠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帶著哭腔說道:“夫人,崔琅和阿鳳到今日還未找著。”
有幾次險些找著了,可趕到一看,卻是人去樓空。
也不知崔琅哪來的手段,總能比他快了一步。
“前兒私宅的人送進來一根簪子,還有阿鳳手寫的字:平安!字的確是阿鳳寫的,簪子是我給她的陪嫁。知道阿鳳無事,我這心稍微舒坦了些。”
馮遠這幾日強作鎮定,神經日夜緊繃,快到極限了。
宋謹央眸光微閃。
“你可用了東廠的勢力?”
馮遠搖了搖頭。
自個兒的私事,哪裡能動用東廠?
“糊塗!你是伺候皇上的,你若後宅不寧,魂不守舍的,萬一有人趁虛而入呢?”
馮遠的眸光瞬間亮了起來。
“你又怎知此事是私事?老六哪有這本事,次次能逃了你的天羅地網?他的背後定然有人。興許,人家正等著你出手呢!你若按兵不動,怎麼引蛇出動?”
馮遠眼裡的光更甚。
“長公主教訓得是,是奴婢想岔了。”
幾句話的功夫,馮遠像是換了個人似的,瞬間回了血。
上書房到了。
中宗早早等著,兩人關著門說了許久的話。
中宗告訴宋謹央。
北疆、南嶺換防及時,還刻意賣了個破綻,對方果然中計,潛進來偷襲。
幸虧早有準備,不僅擊退敵軍,還發現他們真正的目的。
“波斯這幾年國庫空虛,幾個皇子內鬥得厲害,生生拖累了國力。老國王垂垂老矣,力不從心。如今國內最有實力的二皇子,一心好戰,不願臣服大乾。
這次,是二皇子帶人潛伏關外,就想殺進來破壞兩國的聯盟,逼著他父王讓位。
這次被阿姐識破,寫了摺子提醒朕,又有白箭秋的謀略、鄭戈小將軍的勇猛,薛至天衣無縫的配合,只損失了極小一部分兵力,便破了二皇子手上的鐵騎軍,令他損失慘重。
當真是因禍得福,二皇子此番過後,倒是安靜了不少。”
認親宴上,崔好好領著閨蜜鄭笛拜見宋謹央。
鄭笛有口無心地訴說哥哥的發現。
宋謹央一聽便覺著不對,留下鄭笛詳細詢問後,立刻寫了摺子遞進宮去。
歪打正著,及時破了敵國的陰謀。
“薛至在南嶺辦的事如何了?”
一聽宋謹央提及此事,中宗立刻興奮起來。
“此事辦得極好!他不僅順利找到黑木石礦,第一批箭頭也生產出來了。
阿姐,那黑木石只須在箭尖塗抹上一點,便可增加百倍殺傷力,連百來斤的巨石都能輕易射穿!!!”
中宗滔滔不絕,宋謹央笑咪咪地聽著,替他感到高興。
“崔瓏也立了功!開礦時,礦道里有道石門,怎麼都打不開,是他使出蠻力,配合上工具,強力破門。
阿姐,你真的不打算讓他回京?”
“再看看吧,他若的確改過自新,待礦產穩定後,再讓他回來。”
中宗連連點頭。
宋謹央將自己辦畫賽的事情稟告中宗。
“……陛下,最後一張畫紙在……”
中宗立刻做出噤聲的動作,他啪啪手,一道灰濛濛的影子出現在角落。
“百丈之內,不許出現人。”
灰影瞬間消失。
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