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呢?可有找到?”
劉嬤嬤搖搖頭,說那日出事後,馬車和車伕一起沒了影,根本沒有回府,管家曾派人尋找,但一無所獲。
管家原本想稟報的,但幾位爺不僅大打出手,還累得王爺又摔了一次,忙得他焦頭爛額,就忘了這件事。
“不必找了!”
有心算無心,車伕怕是已遭人滅口了。
又是下毒,又是馬車失控,這麼急切地想她死,目的到底是什麼?
她如果死了,便宜誰呢?
“白家!”
劉嬤嬤和她異口同聲。
“去查查白家的動作,尤其是白翩翩。”
宋謹央剛一吩咐,素馨立刻領命而去。
劉嬤嬤皺著眉,王妃為何讓人細查白翩翩,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還能翻出浪不成?
宋謹央補充道。
“白翩翩和崔珏是雙胞胎姐弟,他們的娘就是白淑宜。”
她昨日只說了崔珏不是親生,卻並沒有說明他的身世。
石破天驚的訊息,驚得劉嬤嬤張大嘴巴,半天回不過神。
天殺的,畜生不如的東西,竟給王妃埋了這麼大一個坑。
“王妃,您可不能心軟,找到真正的七少爺後,絕不能放過那些人面獸心的東西。”
但凡那個白什麼騙騙的,有個風吹草動,她一定抓個現行,讓她當場破防,看她還能不能入八皇子府!
宋謹央怎麼可能放過他們,白淑宜雖然死了,但債還在。
什麼人死債償,不存在的!
白騙騙、崔珏,還有崔承,統統不得好死!
劉嬤嬤更是氣得摩拳擦掌,恨不得刨墳鞭ShI。
“阿留,賬冊整理好了嗎?”
正月十五宮宴過後,就該她提出和離了。
那可是一場大仗。
她得早早將產業全部整理出來,與王府做切割,該帶走的絕不留下。
“都整理好了,王府只有兩個小鋪子,地段在犄角旮旯的地方,當年您接手時,破敗不堪,是您苦心經營了幾年,後面才賺錢。”
“命人將鋪子恢復原樣。”
“啊?噢!”
劉嬤嬤激動地找人去砸自家的場子。
素香捂著嘴偷笑,若是素馨在,聽到王妃的話,只怕興奮到起飛。
宋謹央見互素香的小模樣,也不由地露出一抹淺笑。
淨了手,坐到書桌前,開始抄習經書。
老二崔琦怕丟臉,受了傷後,連著請了兩日假。
升遷的緊要關頭,委實不方便多請假。
第三日,他不得不頂著個傷臉點了卯。
好在傷處的青紫色退了不少,他又在傷處撲了些李氏日常用的粉,顏色就更淡了,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剛剛下轎入了翰林院,長廊上迎面走來一人,看到他便笑著打招呼。
“崔兄,你來啦?身子可大好啦?”
來人正是娉婷縣主的哥哥,薛至。
崔琦心裡有鬼,對方雖然笑得自然真誠,但看在他眼裡,總帶著幾分譏諷。
這個薛至,哪壺不開提哪壺,他處處想避開人,他偏偏上來就問他身子,這不是存心在他的傷口上撒鹽嗎?
他匆忙回了一禮,說自己身子已無礙,便疾步離開了。
留下一臉懵的薛至。
崔琦剛剛坐下,開啟之前謄抄的書籍,準備繼續抄寫時,同僚小林神秘兮兮地靠了過來。
“崔二爺,您來啦!”
崔琦“嗯”了一聲,算是打招呼。
小林出身寒門,當年考上庶吉士,入了翰林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