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悄聲提醒。
“前段時間,傳出風言風語,說王爺娶了個死人做平妻,該不會就是這個白家族妹吧?!”
眾人一想到之前的流言,頓時啞了聲,同情地看向王妃。
這平白多出個平妻,擱誰能受得了?
這時,崔瑜命人抬著王爺走了進來。
宋謹央眸光閃爍,如灼灼星辰,面上皺著眉頭嗔怪。
“老大,不過一個小小的捐銀儀式,你怎麼勞師動眾地把王爺拉來了?”
崔瑜苦笑一聲,恭敬地行了一禮。
“母妃,兒子特意帶父王出來散心,一直悶在府裡,不利於他康復。”
一句話隱去了真實意圖,將自己塑造成一個孝子形象。
宋謹央哂笑,“你有心了!坐吧!”
來得好!
這齣好戲,若少了王爺,豈非少了許多趣味?
崔瑜在錦衣衛指揮使厲凌的邊上坐下。
這麼一打岔,白仲康就像個木頭人般,跪在堂上無人過問。
他恨得牙癢癢,一股羞辱感直衝腦門。
今日我所受的凌辱,來日定然加倍奉還!!!
誠王妃見十萬兩紋銀泡湯了,憤怒像潮水般擊打著她的心。
既然銀子要不到,那她就要宋謹央好看!
於是搶在宋謹央開口前發話。
“噢!白家主的族妹,可是白淑宜?”
“正是!敢問誠王妃如何知曉?”
“巧了!今兒我來的路上,遇到一位婦人求助,她說要到崔氏祠堂祭拜好姐妹,我心一軟便捎帶了她一程!她好姐妹的名字剛巧也是白淑宜!呀!該不會正是同一個人吧!”
白仲康目露驚喜,提出要見一見小婦人。
誠王妃立刻命身邊的嬤嬤去叫人。
不一會兒,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婦人,一扭一扭地走了進來。
隨著小婦人走近,一股奇異的濃香撲鼻而來,好些人被刺激得噴嚏不斷,看向來人的眼神帶上了審視!
誠王妃見了她便說:“你若想祭拜好姐妹,還得徵求王妃同意。”
小婦人立刻衝宋謹央跪下。
“王妃在上,小婦人有個姐妹叫白淑宜,十多年前不幸因病離世!她在世時,我們感情甚篤。
如今,我即將歇業返鄉,聽說她死後成了王爺的平妻,故而匆匆趕來,想在離京前,為她上一炷香,還望王妃恩准!”
族人一聽這話,立刻覺出不對來。
王爺當真娶過平妻?
族長夫人立刻提出質疑。
“平妻?王爺只娶過一位王妃,哪來的平妻?你怕不是夢還沒做醒吧?!怎麼張口就是胡言亂語?”
小婦人臉色刷的全白了,無措得攪動著手中的帕子,好像自己犯下天大的過錯般,連連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是小婦人的錯!小婦人不知好歹,貿然前來,擾了王妃清夢,罪該萬死!還望王妃莫要遷怒誠王妃,她只是好心捎我一段罷了!”
說罷,哭哭啼啼起身,抹著眼淚就要向外走去。
“慢著!”白仲康突然挺直脊背,擲地有聲地說道,“王妃!這位婦人沒有說錯,我的族妹的確是汝南王的平妻!十多年前去世後,牌位就入了崔氏祠堂,年年受到崔氏後人的供奉。”
此話一出,徹底震驚族人。
“王爺王妃如此恩愛,王爺怎麼可能娶平妻?”
“白家怕是瘋了!為了攀上王府,竟然說出這種笑話?”
小婦人頓時激動地重新跪下。
“王妃,小婦人別無所求,只求能為故人上一炷香,還望您可憐可憐我的一番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