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靈子是指著懷玥鼻子在罵,可卻將洛瑛給罵清醒了。洛瑛回過神來,意識到是自己失態,心想這女娃只不過插了人家一刀,她卻因為聽見不想聽的答案,便把人給殺了,實在有愧師父教誨,當即問懷玥:“嚇著你了?”
元正雍卻把妻子拉回來道:“你跟這妖女客氣什麼?她可不是善類!”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柴君嵐卻是冷笑一聲,“原來元掌門才是善類。”
元正雍道:“我行的端站的正,可不像你個偽君子,當初矇蔽了多少人,丟你們桃花門的臉!”忽然哎喲一聲,整個人便跪在了地上。解弘新站得近,只看到柴君嵐手勢有變,卻沒看清是如何出手。
柴君嵐卻沒理會,只拿了塊帕子替懷玥插手,可小姑娘的刀法使得利落,手上的血漬不多,只消一會兒便露出蔥白玉指。葇薏在手,竟有些捨不得放手。
懷玥窘迫地想把手抽回,可也不夠他勁大,只得小聲道:“夠了,還不放手?”
柴君嵐卻又拿起她另一隻手道:“還沒擦乾淨。”
洛瑛將元正雍扶起來後,把人給拉到一處去了。滄靈子領教過他的身手,見元正雍倒了,自然也不敢有別的動作。如此一來,英武堂前又恢復了平靜。
眾人又等了大概半柱香的時間,童孟才從裡邊出來,站到玉京墉那少年身側道:“誒,小兄弟,謝謝你啦!師父說他的傷是你包紮的,手藝不錯。”
白岑微微垂首,“童前輩謬讚,晚輩學藝不精,還有待進步。”
“嘿,客氣什麼?”童孟像跟老朋友一樣在他身上拍了一下,完了又抱歉道:“哎喲,哎喲,你看我這手多的,還弄髒你的衣衫了。一會兒你脫下,我替你洗了。”
白岑被他弄得實在不好意思,一直微微垂首道:“不必,不必。晚輩今夜自己洗了就是。”
“哎呀,這是嫌我手太髒啊?我跟你說,我在關外都是自己洗衣服的,放心,早不會把衣服洗爛啦!”童孟捧腹說著,還不忘拿自己這身衣服顯擺,“你看看這件衣服,洗了三年也沒破個口兒,是不是很厲害?啊?哈哈哈!”
元茗真君與若水真人面面相覷,皆是笑著搖了搖頭,雙雙下馬,止步於柴君嵐身側。元茗真君道:“勉郎,你這性格是多年不變啊。當年讓懷兄弟說了這麼些年,就是改不掉。”他口中的勉郎,正是童孟的小名。
若水真人莞爾道:“師兄該叫他銀川客了。”
元茗真君點了點頭,“是啊,改換稱呼了。”
崆峒派燕鶴青問道:“你們為何喚他銀川客?銀川客當年不是死在……死在關外了嗎?”他原本想指著柴君嵐說的,趕緊又改了口。
若水真人道:“你們聽誰說他死了?又聽誰說是君嵐殺的印東桓?”
燕鶴青被她問得莫名其妙,這都是江湖上下人盡皆知的事情,難道還能有假?可玉京墉這等修仙門派豈會說謊糊弄他?困惑之下,反問道:“難道不是?”
元茗真君道:“印東桓出事當日,向懷在其身側。那時,他們在關外。”
滄靈子卻不想信,“你們又怎麼知道?向懷可沒說起此事!”
若水真人瞥了她一眼,“你問過他?”
滄靈子頓了頓,回道:“沒有,但印東桓被殺後分屍可是眾所皆知!”
若水真人懶得與滄靈子多做爭辯,也就沒回復她的話。他們玉京墉與向家向來交好,而向懷與元茗真君又是忘年之交,每個月便上玉京墉找人聊天喝茶,偶爾還找小輩們捉弄一番。印東桓沒死的事實,玉京墉知道的人不多,但她與元茗真君卻是再清楚不過。
何況,柴君嵐還是若水真人的師弟。柴君嵐出事,她比誰都擔心。
武當張風友道:“此事若是真的,那卯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