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洋好奇地問:“恩人?他來中原出事了?”
孫吳可神氣了,畢竟當年跟著盟主和解家的人一起去抓魔教十羅剎,這才知道了許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世人大多知道苦竹死於柴君嵐之手,卻無人知曉後面的事。他道:“這魔頭殺了苦竹和琴劍先生,卻讓鬼仙救了,結果他卻勾結魔教十大羅剎把鬼仙殺了。此事在江湖上早已傳開,他自己也不否認!”
薛修卻是搖了搖頭,領著三人一同又進了一回海棠苑。英武堂的弟子怕魔君大開殺戒,各個躲在外頭,就只有受傷的溫長言被孫吳扶著進了院中。這幾人顯然沒將柴君嵐的逐客令放在眼裡。
孫吳就剩一張利嘴,見到懷玥在看屍首,嘴上就是饒不了人:“怎麼,殺了人怕他陰魂不散?這裡幾個都是過來找柴華的堂衛,不是你,便是柴華做的,難道還能抵賴?一丘之貉,誰做都一樣!”
懷玥當即笑道:“我看了這麼久都不知道這些人是誰,孫師哥適才匆匆一眼,就知道他們的身份了?孫師哥不如再瞧一瞧,或許就能看出真兇是誰了。”
孫吳罵道:“賤婆娘,你什麼意思?”
薛修勸道:“孫賢侄,這話忒粗鄙了些。此事未有定論,還是先查清了再做定論。”
孫吳被人噎了一口,又不服輸,只道:“道長,她和魔……柴君嵐便是一路的!否則怎麼會好巧不巧,偏偏都來海棠苑?”
薛修道:“孫賢侄此言差矣。今日若是英武堂先到,其餘人後到,那矛頭勢必指向你們。依貧道看來,先來後到的次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查清這些人的死因。”
溫長言道:“薛道長說得沒錯,死因要查,但這個女人不能放走。她背棄師門,勾結魔教,前前後後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薛道長今日如此偏袒,難道武當還收了她什麼好處?”
葉洋喝道:“你胡說八道!”與張風友二人正要拔劍,都被薛修攔了下來。
薛修道:“有罪無罪,也不是我們幾個隻言片語說得清楚的。我師父出山遊歷未歸,懷盟主又不在,那便等武林兩位泰斗來評一評理好了。”言下之意,武當無法評理,英武堂也不能。
今日來海棠苑,本就是少林、武當、英武堂、嵩山等四派之約。英武堂雖是江湖之首,歷年來出了三代盟主,但也做不到隻手遮天。既是群眾推選,自然也能一舉推翻,這個道理,大家都懂。
薛修說到這個份上,溫長言只好沉默。
懷玥瞧了兩人一眼,回頭看著那些屍首想道:“等他們來,我豈不成了甕中之鱉?”雖對武當心存感激,但這種名門正派的事情在面子前也沒什麼人情可言。再看柴君嵐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也不知他心裡打著什麼算盤。她本就是來尋哥哥的,大可不必趟這趟渾水,旋即道:“各位道長,我們先看看屍體,怎麼樣?只是要請季道長幫個忙,不知可否?”
季松巖點頭:“懷姑娘請說。”
“先替我將他們的上衣脫下。我進屋裡取點東西,很快就回來。”懷玥說完,徑直往後院去了。
季松巖看了眼薛修,找他詢問意見。驗屍倒沒什麼,可這幾具屍首都是男人,懷玥一個女兒家要看他們的上半身,終歸不妥,即便是死的也不行。
薛修沉吟著時,孫吳站到了溫長言身後說:“季道長擔心什麼?我瞧她是一點也不怕,或許男人的身子,她早看得不稀罕了。”
“掌嘴。”柴君嵐不溫不火地說完,玄水應了一聲,身形一閃,繞過溫長言,一巴掌扇在了孫吳的左臉頰上。孫吳只覺得一口腥甜湧上咽喉,一陣暈眩之後恢復清明,那四位玄使還在原地,而自己的臉上卻火辣辣地疼。
懷玥回來時,見孫吳捂著臉,一臉驚懼地杵在溫長言身後,必是被什麼人打了耳光,可放眼一瞧,離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