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小黃門步趨進殿,一路低著頭,來到殿內。
“稟陛下,秦王殿下遣使者進京,說有軍情稟報,現在宮外等候。”
劉宏起身,激動道:“快請使者進殿,朕許他策馬入宮,令其速來。”
“喏!”
眾人安靜等候,約莫兩刻鐘後。
“老臣,秦王府王傅,大漢衛將軍盧植,拜見陛下。”
劉宏看到使者進殿那一刻,差點沒繃住。
使者竟是盧植!
眾臣也紛紛譁然調笑。
“老將軍。”
“盧尚書。”
許久未見,開心的同盧植打起招呼。
看到朝堂彷彿變成了菜市場,劉宏也沒有多怪,他早就習慣了。
盧植沒有和眾位同僚搭話,只是微微拱手。
隨後繼續參拜皇帝。
“陛下,這是我漢軍此月在潁川所為,老臣依照殿下吩咐,一一據實所奏,望陛下查查。”
劉宏心中彷彿喝了蜜水,還是盧尚書好,允文允武,一絲不苟,對待他這個皇帝畢恭畢敬,真令人喜愛啊。
當即大手一揮:“張讓,去將老大人的奏表呈上,朕,要立刻看!”
張讓恭敬的彎腰道:“喏,奴婢遵旨。”
劉宏壓下自己激動的情緒,將劉景的戰報開啟,準備好生欣賞一下好大兒的功績。
畢竟只是一個十歲孺子,劉宏也不奢求其有多大本事,之所以將皇甫嵩和盧植都放在他的身邊,就是為了在危難關頭,能有可靠忠心之臣,可以為長子兜個底。
不過翻開軍報,劉宏才看片刻,這嘴巴就不斷地張大。
看到皇帝臉上那濃濃的詫異,外加不斷湧現的驚喜。
群臣無不伸頭探腦,內心彷彿貓抓一般,滿是好奇。
直到
劉宏一拍桌案,驚得群臣一顫。
“好!好啊!!”
“哈哈哈哈。”
劉宏眉飛色舞,近日來面色有些發白,被掏空身子的皇帝彷彿在一瞬間容彩煥發,跟重得新生一般。
“來來來,張讓,給眾位卿家讀讀,看看朕的長子,近日功績。”
“喏。”
張讓也有些期待,接過劉宏放在龍案上的書簡,緩緩開啟。
“茲豫州黃巾叛軍眾多,劫掠活躍,且多集中於潁川,故秦王率軍平叛,當今戰事,有所明朗,特來上奏。”
“賴眾將出力,眾軍士以死相拼,兒臣麾下三萬眾,連續攻伐,大小數十戰,合計破賊十五萬有餘,斬殺叛軍精銳一萬又三千餘人,俘獲黃巾叛軍近十二萬人。”
“太平道潁川汝南賊將,何儀,何曼,劉闢,黃邵等,或被擒拿,或被斬殺。”
“這,這”
不僅張讓讀著讀著,腦中有些宕機,群臣也不覺間張大了嘴巴。
瞧著滿朝重臣的這幅模樣,劉宏呵呵輕笑。
還不忘記提醒道:“繼續念。”
張讓一頓,連忙繼續讀道:“潁川大小一十七城,現留存光復一十三城,黃巾軍潁川主帥波才仍率領十萬賊眾割據四城之地,橫行霸道。”
“今潁北已定,當獎率三軍,揮師南下,想波才餘黨,剋日即定!”
“但兒臣都督十數萬叛黨,麾下主力受創,軍力疲乏,現今不過兵馬兩萬,難與賊爭鋒,故暫且退至潁陰城中,一來安置流民降卒,二來兵馬休整。”
“望朝廷周知,望父皇身體康健,兒臣定當以擊破天下亂黨為己任,早日重鑄漢室榮光!”
“光和七年,九月十八。”
張讓一口氣讀完後,還沒長舒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