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燮撫著鬍子笑了笑。
“大王,就是董太守的老家。”
劉景轉念一想,問傅燮:“董卓那邊不是也起戰事了嗎?”
傅燮怔了怔,嘆了口氣:“但凡在涼州的,又有幾個地方不亂的呢。”
“如今西北烽煙四起,一日六王並立,兵鋒日盛,北地郡自然也在羌胡叛軍的席捲範圍之內。”
“董卓今日情況如何?”
劉景看似關懷。
“不太好,但是也算是穩住了陣線,手裡只剩下一座泥陽城,不過董卓畢竟在羌人之中頗有聲望。”
“雖然勢力南縮,但是還是有不少仰慕董卓威名的部落和族群追隨董卓南遷。”
“也是靠著這股力量,董卓在泥水北,修建了一座土城,在長城附近興修一座石城,以示固守之意。”
劉景心中吃了一驚,他還真是小瞧了這位西涼魔將的號召力啊。
“也就是說,董卓將北地郡的重心,從大河沿岸,遷徙到了三輔附近。”
劉景皺了皺眉,董卓的勢力擱自家旁邊。
雖然他的實力與秦王府相比,就如同螢火比皓月,但是還是讓人心中有些許膈應。
“董卓現在的轄區還有多少百姓?我們有進行過探查嗎??”
傅燮皺著眉頭想了片刻,肯定的回答:“算上漢民和羌胡之人,往多了說,得有七八萬人口。”
數日之後,劉景將秦王府第一軍直屬旅的兵馬交付給傅燮,在涼州本地,硬是給湊成了一支騎兵旅。
同時並上漢陽本地兩千騎兵和前線的三千守城將士,漢陽足足有萬餘兵馬坐鎮。
這也給了劉景率軍離開漢陽,放心的去討伐隴西叛軍,加足了底氣。
“大王,我們不誓師祭旗,就這般趁夜色離去?”
皇甫嵩問道。
劉景笑了笑:“老大人帶兵多年,熟稔兵事,孤就不賣弄了。俗話說,兵者,詭道也。”
“孤決定,晝伏夜行,走小道,多派遣斥候、探馬、細作,為大軍掃平前路,避開敵軍。”
皇甫嵩連連點頭。
“不過,為何要避開賊軍,我等不就是為了討賊而來嗎?”
劉景解釋道:“老將軍,這些日你也看到了,漢陽在王化之下,都常常發生好勇鬥狠,尋釁滋事的情況,那別處,就更可想而知了。”
“羌胡在這等剽悍的環境中生長,他們作戰能力是很強的,尤其擅長馬術、齊射。”
“孤雖然想要儘快平息戰亂,但也不能讓自己計程車兵就這樣和他們硬碰硬的幹。”
皇甫嵩眼睛眯了起來:“大王是想避免正面交戰。”
劉景著重強調:“是儘量避免,能用偷襲、埋伏、夜襲、水火之法的,那就通通玩陰的。”
“秦王府的兵馬,那都是老百姓自願參軍,都是爹孃一把屎一把尿,辛辛苦苦養大的,孤不能拿他們的生命開玩笑。”
皇甫嵩很是感慨:“大王,真是聖明之君啊。”
郭嘉和戲志才也很是感動,能把將士們的生命安全放在心上君王,可真不多啊!
往日加急通訊需要一日半的路程,在大路上正經行軍需要日。
劉景卻帶著自己的三萬兵馬足足走了十二三日。
在經過一晚上的養精蓄銳之後,劉景站在山上,看著不遠處的白石縣城,露出一絲冷笑。
“大王,細作回報,說叛賊宋揚在白石的屯兵只有一曲。”
劉景聽到皇甫嵩的話,差點沒笑出聲。
“這個宋揚狗賊,倒是挺自信啊,就那麼幾座城池,不知道的,孤還以為他萬餘兵馬要守著幾十座城呢。”
“呵呵,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