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陸臨幫著還錢,鄭父的態度就有軟化的趨勢。
又如此過了十天左右,陸臨說:“明後天我得回去了,也快開學了。”
鄭母有點著急,她看向鄭荷花,眼神焦急似乎在說:一起回去吧。
鄭荷花一如既往不理會,但鄭父居然也說:“荷花,要不你跟著向東回去看看?”
只有鄭建設還在堅持,“姐,別去,他就不是好人。”
“怎麼說話呢,那是你姐夫。”鄭母一巴掌呼在鄭建設頭上,“向東,你別介意,建設有時候說話口無遮攔的。”
“荷花,你跟我走,正好可以去城裡看看拓寬一下視野。”陸臨真心覺得自己耐性不錯,熱臉貼冷屁股這麼長時間,居然還沒放棄。
“你自己回去,以後也不要回來了。”鄭荷花態度堅決,“就當我們離婚了。”
於向東當時離開時,鄭荷花就死心了,她喜歡的那個人矜持、羞澀、斯文。
但當於向東考上大學以後,一切都變了,懶惰、自私、沒擔當。
雲紗撤掉,她才發現自己眼裡的於向東原來如此不堪,她居然到如今才發現她嫁的不是一個溫吞青年,而是一隻豺狼。
“你不跟我走,那我就回來看你們。”陸臨說完,又對鄭父說:“等我學校放寒假我再過來。”
一副委曲求全的樣子,看得鄭建設直撇嘴。
“向東,你別聽荷花瞎說,這次她就跟你回去,你們回去後好好過日子……”
“夠了!”鄭荷花筷子“啪”一聲摔桌上,臉色冰寒,“憑什麼他回來我就要原諒他,外面的人勸,你們也勸,誰問過我到底願不願意?”
鄭荷花語氣隱忍又飽含怒火,一隻手死死握住另一隻手,彷彿這樣就能平息心中的痛苦,但顫抖的手又恰好出賣了她。
“既然走了,為什麼要回來?難道是良心發現?”鄭荷花不無嘲諷。
自從於向東離開後,鄭荷花平時話很少,脾氣也很好,和誰都說一句重話。
今天這一番話,鄭家人都愣住了,鄭父鄭母覺得女人沒個男人不行,就勸她和於向東走。
鄭建設覺得於向東這個人靠不住,就不讓她跟他走。
自始至終沒有人問過她,問問她怎麼想的。
鄭母欲言又止,在鄭荷花冷淡的目光裡終是沒再說什麼。
沉默,一家人圍坐桌前俱都沉默。
“媽媽,不哭。”嫩嫩的小奶音響起,小魚舉著小手給鄭荷花擦眼睛。
鄭荷花深吸一口氣,努力牽起嘴角溫柔說:“媽媽沒哭,小魚吃好了,媽媽帶你去睡覺好不好?”
這就是要結束對話的意思了。
【宿主,這次也要折戟沉沙,可怎麼辦啊?】小黃鴨急得團團轉,【不帶人離開,怎麼避免以後鄭小魚被拐?】
陸臨沒理會系統,抓住鄭荷花的手,“你跟我出來,咱們倆聊聊。”
“於向東,放手!”
陸臨只看著鄭荷花,大有不出來就不罷休的氣勢。
鄭荷花掙開,把孩子給鄭母,“讓姥姥先帶小魚玩會兒,媽媽一會兒帶你去睡覺。”
叮囑完站起來,“放心,他不敢做什麼?”說完先一步走出去。
陸臨後面跟著出去。
走到村口一棵大樹下,鄭荷花停下腳步,側目而視,繃著臉說:“你到底要說什麼?”
“你難道不想小魚有個疼愛她的爸爸嗎?這段時間你應該能看得出來,我們相處很好,她很喜歡我這個爸爸。”
說到孩子,鄭荷花嘴角一抿,彎出心疼的弧度,“她應該有個爸爸,但那個人不可能是你。”
“難道你要給孩子找個後爸?天底下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