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這樣說,倒也是這道理,雲洛然點了點頭,又問了問雲斐然祁楚楚之事。
她竟真的是嘉善長公主,而不是原來的傾城公主。
“姐姐,當時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雲斐然仔細想了想那時的情形,又覺得確實很是稀奇,先是慕塵端稟報說西夏神廟中的嘉善長公主是假的,並且已經伏誅,後來就傳來了慶陽王死於非命。
“那如今慶陽王府豈不是凋落了?”
可不是嗎,雲斐然點了點頭應和,“如今慶陽王府門可羅雀,王妃與郡主世子全都避世不出。”
“慶陽王妃該恨極了端王夫婦吧。”雲洛然道,看著前方的茶盞若有所思。
時間就這麼依舊向前走著,花朝宴上的意外似乎已經隨著乞巧節的到來完全消散了。
這時距離花朝宴已經又過去了兩個月,祁楚楚身子越發重了起來,只是,該去的宮宴還是躲不過去的。
容媛的身體已經恢復,端坐在慕塵景的身邊,只是能看出來她精神並不大好,唯有見到祁楚楚挺著大肚子入席時,她的眼睛才有點光彩。
“端王妃如今身懷六甲,還是快入座吧,可要當心著,切莫出了意外。”容媛道。
“多謝皇后娘娘關心。”應下後,祁楚楚和慕塵端便去了他們的座位處。
今日佑川和雲洛然也在賓客之中,慶陽王府的芙蕖郡主也在此,場面變得十分有趣。
“聽聞前些日子的花朝宴上,清風公子出現在了宴上?”佑川開口道。
慕塵景轉了轉酒杯,回答了佑川。
清風公子的確出現了,但是當日出現刺客,皇后又受驚,所以後來清風公子的行蹤便又斷了。
“那倒真是可惜了。”佑川道著,他的話未止於此,又提起了祁楚楚乃是嘉善長公主,想要見識一番她的畫技。
怎麼就和畫畫掰扯不清了呢?祁楚楚不禁擰眉想著。
“端王妃剛與端王成婚時,就曾在母妃壽宴上坐青山松鶴圖,還曾為太皇太后作畫,一手丹青也是了得,今日乞巧佳節,不如也做一幅吉祥畫來?”芙蕖郡主說道。
“這倒是有道理。”容媛也接話道。
祁楚楚一臉假笑,還是被架著上前畫畫了,即是乞巧,也就是七夕唄,她便畫了鵲橋與相會的牛郎織女。
畫中人物姿態飄逸俊秀,卻是出神入化的技法,只是祁楚楚才剛回到座位,就覺得手上似乎不太對。
似乎有些發癢?
“嘉兒,你怎麼了?”慕塵端發現異樣問道,沒等祁楚楚開口就拿起祁楚楚的手檢視,竟看到上面起了許多紫色的斑點。
祁楚楚也有些奇怪,這是什麼玩意兒?剛剛那畫材有毒?
就在祁楚楚驚詫時,她頃刻之間覺得有些胸悶。
“我……,我有點喘不上氣。”
“嘉兒?嘉兒?!”
歌舞還在進行著,端王夫婦這的動靜還是引來了大家關注,祁楚楚被抱到偏殿裡面,另外有宮人去請了太醫過來診治。
太醫到了以後,查了祁楚楚的吃食用具,又檢視了方才她作畫的那些材料,最後診斷乃是中毒。
作畫的礦石顏料中,有一味茜清,而畫筆又是狼毫紫檀,二者相遇,產生的毒性奇寒無比,是傷胎的利器。
“不知準備這畫材之人是何居心?提議讓王妃作畫之人又是藏著什麼心思?芙蕖郡主,佑川王子……”慕塵端沉聲道著,目光銳利的盯著那二人。
芙蕖淡淡笑著,只說是自己欣賞端王妃的畫藝才會如此。
佑川王子更加不知情,也未說出什麼來,盤查準備畫材之人,查到的便是原本資深的畫師突然身體不適,所以才被底下的人鑽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