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曲婉的角度看過去，只覺得那層昏黃溫暖的光，打在何歲寧的臉上都格外的好看。
真像一個仙女，一時間都看愣住了。
何歲寧察覺到她的視線，好笑的看著她，“曲婉，你當時為什麼要舉手？”
曲婉立刻就聽明白了。
她問的是，當初明明都不熟悉的情況下，自己為什麼毫不猶豫舉手，要加入一個怎麼看都不如江樂錦的隊伍。
曲婉笑了笑，手指指了指外面，“這就是答案啊。”
何歲寧也很快反應過來，“你是說今天的事情？”
她點點頭，“雖然不確定江樂錦會怎麼做，但是她肯定不會保護大家。但是寧寧就不一樣，看起來冷若冰霜，實際上心地善良。”
曲婉和隊伍裡面所有人都一樣，知道她就在這裡的原因，“你想救下那群人對不對。”
何歲寧笑了，倒也沒有否認，“嗯。”
不過她也不是聖母，在威脅到隊伍安全，或者那群人強行作死，她也不會救。
就在說話間，外面傳來了細碎說話的聲音。
有一個幼稚的聲音特別的耳熟。
帳篷門被拉開，秦默探了半個身體進來，“姐姐，丫丫找你。”
他劍眉緊皺，顯然和何歲寧想的一樣，就覺得奇怪，“她說是她媽媽找你。”
何歲寧和丫丫的媽媽根本不熟悉，而且這麼晚了，“不了，你跟她說有事情明天再說。”
她停頓了下又開口，“等等，小默。你讓他去和沈墨塵帶句話。”
秦默點點頭，關上了門。
丫丫幼稚的小臉沒有一點失望，蹦蹦跳跳就回去了。
“丫丫。”沈墨塵正自告奉勇的守夜，看見丫丫過來，趕緊起身，“大半夜的別瞎跑。”
丫丫抓了抓腦袋，“媽媽讓我去找何姐姐，何姐姐說明天在找。她還讓我跟你說晚安。”
跟我說晚安？
沈墨塵立刻皺起了眉，心裡警鈴大作。
儘管他和何歲寧不是很熟悉，但是就這麼一點的相處，他覺得她並不是這麼沒分寸感的人。
這麼不合常理的行為彷彿在暗示他什麼。
沈墨塵彎腰看著丫丫，“你媽媽要找何姐姐是嗎？”
丫丫點點頭，語氣歡樂的不行，好像她天生就比較樂觀，“是的呀。”
“那哥哥跟你一起去。”
兩分鐘不到，丫丫就帶著沈墨塵來到了休息的區域。
有帳篷的睡帳篷的，實在沒有的裹個毯子睡在地上，還有的沒睡，圍著昏黃的燈坐著。
沈墨塵看到丫丫的媽媽一個人坐在火堆旁邊，神色晦暗不明。
但，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大的異樣。
即使如此，他還是打足了精神走過去，“阿姨。”
丫丫媽媽抬起頭來，臉上帶著迷茫。看到沈墨塵的那一刻愣了愣，似乎想說什麼，嘴唇動了動，卻又轉頭看向丫丫。
聲音沙啞，“丫頭，何姐姐呢？”
沈墨塵能聽出她語氣裡面的緊張。
他笑道，“何小姐睡了，阿姨有事明天再說。如果是我可以做的，你告訴我。”
丫丫母親坐在地上，只抬起頭看著他，一言不發。
就在沈墨塵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多疑的時候。
丫丫母親的身後走出來一個男人。因為那裡陰影太重，看不清楚，所以沈墨塵第一時間沒有發現。
這個男人就是江樂錦隊伍裡面的異能者，周平。
周平面色白的不太正常，走路搖搖晃晃，越走得近呼吸就越是濃重。
沈墨塵握緊了拳頭，防備著，“你生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