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風華絕代,各有千秋的可人兒把秦淵圍在中間。
蘭息輕吐。
幾個呼吸間,秦淵便嗅到幾股不同的幽香。
春的清幽。
夏的燥熱。
秋的肅殺。
冬的凜冽。
四股香氣在秦淵的鼻尖盤旋交錯相互交織,猶如四季輪轉更替,一個呼吸間,便能讓人閱盡一年的芳華。
不禁讓人心潮澎湃,熱血沸騰,洶湧澎湃,蠢蠢欲動。
今天還真有點熱鬧啊。
秦淵感慨萬千。
為了防止自己出洋相,被人笑話。
秦淵當即拿筆把菲律賓和大洋洲圈了出來,指著圖紙介紹道:
“在這兒有大量的銅礦,足夠大周使用千年,此後再也不會因為缺銅,鑄造不出錢幣。”
“在這兒有大量的鐵礦,足夠大周使用千年,此後再也不用嚴格控制鐵器鑄造,可以肆無忌憚地鑄造農具,幫助百姓耕種!”
“這兩個地方,二者得一,可安天下;二者皆得,可得天下!”
“這天下是真正的天下!”
慕容嫣然神色亢奮:“秦大人放心,嫣然這就派人去安排。”
以往,“秦大人”三個字往往帶著幾分戲謔。
而現在,是發自內心,真心實意的敬佩。
夏蟲不可語冰。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是她小覷了秦淵的心胸。
李銀環回過神來,忍不住問道:
“你們剛剛不是在講‘如何解決供養宗室’嗎?怎麼就講到貿易問題,接著又扯到海運,海島上去了?”
秦淵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因為這兩個問題是息息相關的。”
“供養宗室的核心問題在於‘在俸祿不變的情況下,持續增長的宗室人口數量導致國家財政產生巨大的壓力’。”
“而這個核心問題,光靠第一條解決辦法裡的減少俸祿、制度調節等等,是無法完美解決的。”
“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增加國家的財政收入,做增量計算而不是存量計算。”
什麼增量計算、存量計算。
這種高深的術語在場的人沒有一個聽懂,但是覺得自己大受震撼。
不知道為什麼,一聽見就是覺得很厲害。
“所以,想要增加國家財政收入,就要進行貿易?”
李銀環試探性地問道。
她對秦淵的態度不知不覺間,已經緩和了很多。
“對。”
秦淵點點頭,又繼續說道:“田畝賦稅,靠天吃飯,一年能有多少收成其實相對固定。”
“就算是不停地發動百姓開墾荒地,不斷地改良技術,精耕細作。”
“對賦稅的提升其實幫助很小。”
“想要快速積累巨大的財富,只能靠商業。”
慕容嫣然擰著眉頭,疑問道:“可是,商人逐利,為了利益會無所不用其極。”
“哄抬物價、囤積居奇、賄賂官員、巧取豪奪,欺壓百姓,這些可都是商人會做的事情啊!”
“所以,自商君變法以來,歷朝歷代無不恪守重農抑商的準則。”
秦淵無奈地搖搖頭。
這就是思維慣性。
在前世,宋朝和元朝即便是嚐盡了海外貿易的甜頭,依舊沒能徹底扭轉商人的地位。
即便是能帶來這麼大的好處,明朝依舊執行重農抑商的政策,在戶籍裡將商人劃為末位。
秦淵想要興商,想要將商戰的理念貫徹。
最大的敵人就是根植於農耕文明而誕生計程車紳階級,或者說,地主老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