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陳無咎和魏無音,正領著一大幫公子哥,四處檢視著以工代賑各段工程的施工情況。
他們都是捐了錢,買了冠名權的世家子弟。
此刻,他們畢恭畢敬地跟在陳無咎和魏無音二人的身後。
聽著二人的講解,認認真真地做著記錄。
到了他們這個程度,誰不想青史留名?
而這個冠名的工程,就是流芳百世的機會!
可如果,在這樣宏大的工程裡出現了一段偷工減料、偷奸耍滑的豆腐渣,那他們必將會遺臭萬年,乃至令家族蒙羞!
因而,眾人事無鉅細,對整個工程異常上心。
眾人邊走邊瞧,車馬滾滾不知不覺便走遠了,距離最近的一處災民營寨也有十幾裡距離。
忽然。
李藥師派來的百夫長莫斯,忽然挽住了陳無咎坐騎韁繩,勒住馬匹。
“怎麼了?”魏無音避開了身後的公子哥,輕聲問道。
莫斯看著四周,小心翼翼地說道:“情形有異。”
魏無音連忙抬頭張望,卻沒有看到什麼動靜,“你是說有埋伏?”
莫斯悶聲道:“咱們這麼多人過來,林中鳥不飛、枝不動的,太不尋常。”
這時,魏無音身後的一位公子哥也是勒住韁繩,疑問道:“出了什麼事了?”
“沒事,你歇著吧。”魏無音想了想,吩咐道:“吳大刀,去叫住老陳!”
吳大刀打馬奔過去,他是李藥師派來的隊率。
只見陳無咎在馬上和他笑談幾句,然後朝魏無音招了招手。
而後馬不停蹄地朝峪口趕去。
魏無音當然明白他的意思,當即策馬追了上去,低聲道:“老陳,你有什麼想法?”
陳無咎嘆了口氣:“老魏,咱們還是大意了。”
“沒想到又讓師弟說中了,果然有賊人盯上了我們。”
魏無音瞥了眼身後的世家子弟,笑道:“倒不如說這人膽子太大。”
“你瞧瞧咱們身後,這麼多護身符,大周境內的世家幾乎都包圓了,他們居然也敢動手?”
“真就不怕誤傷了誰,惹得群起而攻之麼?”
陳無咎沉吟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若是真到了那一步,對於世家而言,死了一兩個子弟又如何呢。”
魏無音嘆氣道:“唉,這些日子太過安穩,終究是大意了。”
陳無咎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鷹愁峪就在前面,此地是大周紈絝的獵場,易守難攻,如是真遇上危險,憑藉這些人,應當是可以支援一些時候的。”
魏無音生性不好射獵,對京州附近的地形,不怎麼了解,便緊跟在陳無咎的身後。
當來到鷹愁峪時,他不禁倒抽一口涼氣,看著前面的山谷,“這就是鷹愁峪?”
只見,前方是一道狹長的山谷,兩側巖壁如同刀削,入口僅有一丈多寬,只夠一輛馬車通行。
魏無音不由地一激靈,腦中不禁浮現出五百弩手封住谷口,亂箭飛射的景象。
忽而聯想到什麼,悶聲問道:“另一端有出口?”
“沒有出口!”陳無咎淡淡地說道:“這山谷前狹後寬,周圍都是絕壁,裡面倒有一大片森林,有一兩裡寬。”
“只要守住出口,再大的野獸也逃不出去,正適合圍獵,所以才成了獵場。”
魏無音亡魂大冒:“你是想讓咱們都進去,讓人來個甕中捉鱉?”
陳無咎聳聳肩,笑道:“兵法上,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
魏無音兇道:“那得先活下來,才能生!”
陳無咎無可奈何道:“我在明,敵在暗,這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