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國……固國不以山溪之險……”
燕姣然櫻唇輕輕歙動,如若夢囈般喃喃自語。
乜著水汪汪的明媚杏眼,臉色潮紅,神情亢奮,深受感召。
一下子便從自怨自艾的境況中,逃脫了出來。
眼見自家娘子重新有了神采,秦淵又繼續開口說道:
“若是後世子孫無能,就算是有地利又如何?”
“守得了一時,守得了一世嗎?”
“被動防禦,不過是等死罷了。”
“比起依靠地利、依靠堅城被動防禦異族的侵略,倒不如主動出擊,打殘異族,打斷異族的脊樑,讓異族聞風喪膽,落荒而逃!”
“和平是打出來的,不是守出來的,深入大漠追襲匈奴,封狼居胥,將匈奴趕出河套!”
“這才是保住大周、保住中原不再受異族侵擾,安享和平的唯一辦法!”
在這個世界的時間線上,沒有漢武帝,也沒有衛青、霍去病這對追南逐北的大漢雙雄。
面對匈奴帝國時刻不停的襲擾,這個世界的先輩們也組織了幾次反擊。
妄圖給不可一世的匈奴人一點教訓。
在匈奴帝國強大的兵鋒之下,結果都以慘敗收場,損失慘重。
後人也就熄了跟匈奴人在大漠拉開陣勢大戰的想法。
只是依託秦代連通的萬里長城,被動防禦。
無人再敢輕易言戰。
秦淵的這一番話,若是讓別人聽見必定把他當做是——
不可一世的瘋子!
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
但在燕姣然的耳中卻渾然不同,她沒有一絲懷疑,杏眸熠熠生輝。
正如狗男人所說。
若是後世子孫無用,別說三條救命線了,就是三十條救命線又有什麼用?
早晚都會被異族蠶食殆盡。
既然守也守不住,為什麼就不能攻出去呢!
這狗男人說得太對了。
削藩!
朕要削藩!
朕要讓那個混賬老爹,讓亞父好好瞧瞧朕的能耐!
朕已經不是那個躲在他們的衣袖下的小女孩了。
朕,乃大周天子,燕姣然!
誰說女子不如男?
朕就要讓天下人看看,朕不比任何人差,朕就該坐這個位置!
想到這兒,燕姣然偷偷瞥了瞥秦淵。
只見他的眼神裡,
燃燒著濃烈的鬥志!
他的雙拳緊握,骨節咔嚓作響,整張臉也漲紅了。
一種難言的興奮感充斥在他的心臟,彷彿又重新看見了那段轟轟烈烈、悲壯沉雄的歷史。
爆發吧,小宇宙!
秦淵嘶吼道:
“寇可往,我亦可往!”
“犁其庭!掃其穴!”
“為後世子孫永絕後患!”
轟隆!
這聲音聽起來有些低啞渾濁,卻宛若驚雷,在燕姣然的腦海中炸響,不斷徘徊,經久不息。
這區區十幾個字,比起之前的那一番話,更加振聾發聵!
寇可往,我亦可往!
犁其庭,掃其穴!
為後世子孫永絕後患!
字字句句,驚天動地。
這是何等的壯志豪情!
這是何等的胸襟抱負!
光是聽著,都叫人熱血沸騰。
燕姣然美眸流轉,抬起一雙水盈盈的明媚杏眸,異彩連連,怔怔地瞧著眼前的男兒。
誰能想到他竟然有如此的志向!
真不愧是朕的男人!
燕姣然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