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于!周軍已經放棄抵抗了,任何奴隸在破壞城牆。”
“想來要不了多久,就能鑿出窟窿了。”
“這些周軍真愚昧,為了些許人的生存,竟然放著如此富庶恢弘的京州城而不顧!”
“這麼點人頭,三五日不就生出來了,端得是不識輕重!”
夷男指著京州哂笑著,眼中漸漸被數不盡的財寶,妖嬈的美人兒,無窮無盡的奴隸所填滿。
冒頓的眼中亦燃著一團火,腦中反覆盪漾著一句話。
——大周已死,匈奴當興!
然而。
一連兩個時辰。
也只是敲壞了幾塊石頭。
大周皇城的堅固程度完完全全出乎了冒頓和所有匈奴人的意料。
若是按照這樣的進度,何時才能鑿塌一段城牆,讓匈奴鐵騎衝殺進去?
面對這樣的雄關,即便是千古名將也得打熬個兩三年,方才會有奪城的希望。
而他已經沒來兩三年的時間了,只有短短的兩三天!
尹斜稚已經遭到了周軍的前後夾擊。
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
要麼,攻下京州城,靠著這座百年堅城固守待援。
要麼,現在全軍撤退,趁著後路被周軍截斷前,返回草原,去應付那冰冷刺骨的暴雪。
動員了這麼多的青壯,付出了這麼多的傷亡,豈能功虧一簣!
“夷男!”
冒頓望著遠處奮戰的奴隸們,冷哼一聲。
“單于。”夷男扭過頭來,不解地看著冒頓。
冒頓忽然露出了一個瘮人的微笑:“周人不是顧念那些個奴隸的死活麼?”
“讓他們出城來與我們野戰。”
“否則,我們每半個時辰,斬殺五百奴隸!”
“後面的東西,不用本單于教你了吧?”
夷男桀桀一笑,“單于高明吶!”
說罷,撥馬而前,直奔京州城下,深吸一口氣,大吼道:
“裡頭的人聽著。”
“本先鋒給爾等一個公平一戰的機會!”
“若是你們勝了,我匈奴大軍自然退去,若是你們敗了,便俯首稱臣!”
城頭上。
“嚯。”
“匈奴這是哪兒找得人?”
“好大的嗓門吶。”
秦淵被夷男嚇了一跳。
有這嗓門還打什麼仗吶,幫人吹肺活量都能數錢數到手軟了。
“老陳,喊你出去單挑呢,你不出去?”
魏無音戳了戳身旁的陳無咎。
陳無咎輕笑一聲:“放著如此堅城不守,傻子才出去跟他們單挑呢。”
“等入了夜,我再去劫營,鬧騰鬧騰。”
正此時。
城外又傳來一個大吼聲。
“如若不然!”
“這就是下場!”
三人循聲望去,只見遠處押來了幾百大周的百姓,悽慘無助地跪在地上。
而後,身後的匈奴人嘴角帶著一抹殘忍的笑意,一刀捅穿了百姓的身子。
頃刻間,血流成河。
“這幫畜生!”陳無咎目眥欲裂,咬牙切齒。
“狗東西!”
“畜牲!”
“狗孃養的!”
“……”
城頭上,叫罵連天。
“出什麼事兒了?”
燕姣然滿耳都是粗鄙不堪的汙穢之語,整個人都要麻了。
“似乎是匈奴人又做了什麼下作勾當。”
慕容嫣然仔細聽了一會兒。
“你們倆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