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北門不遠處。
秦淵正帶著人偷偷出城,跑到計劃好的埋伏點。
卻偶遇了一支投降的匈奴部落。
啥情況。
他都還沒出手呢。
計劃才剛剛開始執行呢。
就有匈奴人棄暗投明了?
這不對勁。
這不科學。
匈奴人重兵圍住了大周的都城。
大周裡沒人出去投降就不錯了。
但凡腦子沒進水,都不會主動投降大周找死的。
這夥人肯定大有問題!
本著穩健的思路。
秦淵攔住了這支匈奴部落,找到了領頭的人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金日磾滿是疑惑地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
為何會突然撞上這麼一支軍隊?
這支軍隊此事出城是為了什麼?
莫非是想迂迴偷襲,抄匈奴人的後路麼?
而且,不知為何,眼前這人明明笑得很和煦,卻總給他一種極度危險的錯覺。
因而,金日磾不敢隱瞞老老實實地說道:“回大人。”
“罪人金日磾,本是休屠部的王子。”
“休屠部為冒頓所敗,整個部落的婦孺便都成了冒頓的奴隸,當牛做馬。”
“罪人不想部落的族人受苦,早有反抗冒頓之心。”
“奈何草原之上,無人敢反抗冒頓。”
“這些日子,見大周的天兵勇不可當,他日定給大破冒頓。”
“這才特意來投,希望能帶著族人加入大周,脫離這種朝不保夕的生活。”
“你說,你叫什麼?”
秦淵對於他的理由並不在意。
純粹是忽悠人的藉口罷了。
只要願意編,還怕沒有嘛?
當年都能堂堂正正喊出“曲線救國”另立政權呢。
“呃……”
金日磾怔了怔,老實地說道:“在下金日磾,不知大人……”
這是老熟人啊。
著名匈奸。
沒記錯!
妥了。
一聽這名字就有安全感。
肯定是可以信賴的。
“嗷,沒事了。”秦淵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容滿面地問道。
“你認識冒頓麼?知道他的相貌麼?”
金日磾咬牙切齒,恨聲道:“認識!”
“化成灰我也認的!”
秦淵目光如鷹隼,死死盯著他,緩緩說道:“很好!”
“你可願意跟我走?”
“我給你一個報仇雪恨的機會。”
“大人這是?”金日磾很是詫異。
報仇雪恨?
殺了冒頓?
這位大人真準備去背後偷襲冒頓?
即便是在京州城下損失慘重,冒頓手上可還有十萬人,更有草原上最為兇殘的瘋狗——折蘭騎。
你帶著這區區一千人,就準備去偷襲冒頓了?
你怎麼敢的啊?
不要命啦?
“怎麼?”秦淵瞥了他一眼,蔑聲道:“不想跟我一起送死?”
“不敢!”金日磾急忙解釋,“大人,罪人覺得……”
秦淵抬手打斷了他的話,一字一字冷冷地說道:“我只想聽你的答案。”
“願意,還是不願意。”
“別的廢話就不用說了。”
金日磾扭過身,看了眼身後消瘦無比,面如菜色,衣著破爛,瑟瑟發抖的族人們。
一咬牙一跺腳,拱手道:“罪人願意!”
“